了苏泽杨身前,拦住他前进的道路。
苏泽杨神情诧异,“温师叔?”
温和怡用手里的半截糖人轻轻碰自己嘴唇,疑惑地看向苏泽杨,“你叫我什么?”
霍风华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抓住苏泽杨的手腕,“师兄,为什么不理我?”
苏泽杨转开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霍风华知道苏泽杨生气了,他急急忙忙抬手抱住苏泽杨,将头埋在他肩上,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走的。”
苏泽杨并没有抬手抱住他,冷淡的声音却微微有些发颤,“我说过我让你走,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霍风华是真的难过起来,他用嘴唇轻轻磨蹭苏泽杨白皙的脖子,“因为我想你和将军好好在一起,以后就当做我不存在。”
苏泽杨深吸一口气,他伸手去推霍风华,“那好,我以后就当你不存在,你又何必拦住我?”
霍风华哪里肯放手,急忙道:“我知道凤天纵被皇帝派人押解回京城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泽杨沉默片刻,似乎是下了决心,他推开霍风华,道:“你不用管。”说完,转身朝着旁边一条狭窄巷道快速走去。
霍风华又一次追了上去,温和怡好奇,也跟着他追过去。
在狭窄的巷口,霍风华拦下来苏泽杨,这回从背后死死抱住他,坚决不让他走,说道:“师兄、师兄,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想要伤害你,我只是希望你们能过得好好的。”
苏泽杨没有说话,身体僵硬着不愿意妥协。
霍风华又急忙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原谅我,可是将军现在被押解回豫京,难道你不怕路上有人对他暗下杀手?你不原谅我,也不能不管他死活,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将军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苏泽杨道:“我说了,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
霍风华不肯,“这里是乌河滩,不是东麟也不是西绸,他们管不到这里,我却还能说上点话,你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不肯说,我也会派人再跟着你,自己去查的。”
苏泽杨一只手在身边捏紧,过了好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他问霍风华:“你能不能找个信得过的大夫?”
霍风华微微心惊,问道:“怎么了?”
苏泽杨道:“天纵中了毒,到现在仍然时常昏迷不醒,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才带他来了乌河滩。”
霍风华震惊地睁大了眼,“你带我去看他!”
苏泽杨带着霍风华和温和怡穿过狭窄的巷道,走到尾时,钻进了一个隐蔽的小院子,院子房屋破旧,房门被人从外面锁着。
苏泽杨打开了门锁,推开房门时,霍风华一眼便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凤天纵。
凤天纵双目紧闭面色惨败,身上盖着一床单薄潮湿的被子,整个人似乎还在昏迷之中,并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霍风华一时间有些茫然,他脚步虚浮地走到床边,缓缓蹲下来用手碰了碰凤天纵的脸,轻声唤道:“将军?”
凤天纵没有醒来。
苏泽杨把买来的包子放进桌上的瓷碗里,道:“他今天早晨还没醒来过,而且从昨晚就没吃过东西,等会儿他要是醒了,我再喂他吃个包子。”
温和怡站在门口,疑惑地打量着整间房间和床上的男人,不敢进来。
霍风华伸手进去被子下面,握住了凤天纵的手,他问苏泽杨:“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苏泽杨站在桌边,沉默片刻才说道:“你知道皇上下了圣旨说他谋逆,派出禁卫军将他押解回京,在回京的路上,他们在他的饭菜里下毒,想要制造他病死的假象,我从西绸一路追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中了毒在囚车里奄奄一息,于是我杀了押送的禁卫把他救出来,不然等不到回去东麟,他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霍风华心想,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伸手抚摸凤天纵的脸,接着问苏泽杨:“为什么你会在西绸?”
苏泽杨道:“你还记得落凤岭那个关于凤家的诅咒吗?我一直派人监视右相府,找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出入王府的人,很可能就是落凤岭设阵的人,于是我一路追着他到了西绸,可惜还没有捉住他时,便听闻天纵那边出了事,只好先寻了过去。”
自从霍风华假死离开将军府一事之后,苏泽杨与凤天纵之间还没有机会和解,匆忙之间便出了这种事情,苏泽杨毫不犹豫地孤身犯险,救出了凤天纵。
可是凤天纵意识模糊,时常陷入昏睡之中,苏泽杨带着他还要躲避追兵,一路上只能沿着人迹罕至的山野小路往北逃,没有办法带凤天纵去看大夫,只途中找了个山间游医为他探脉,说是暂时性命无虞。
押解凤天纵的禁卫军想要让人以为凤天纵是病死的,所下毒药药性缓慢,一时间虽然不会送命,但还是不能长久拖下去。
苏泽杨带着凤天纵逃入了乌河滩之后,趁夜找大夫给他看过病,也开了解毒的药方,可惜吃下去之后并没见到起色。
霍风华此时问道:“追兵知道你们进了乌河滩么?”
苏泽杨道:“暂时不知道,不过继续查探下去,总会查到线索的。”
霍风华从床边站起身,“我叫人备车,你们先跟我回去,我找大夫给将军看病。”
“不用了,”苏泽杨却说道,“你找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来便好,其他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
霍风华走到苏泽杨面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