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心中暗暗叹息,这人怎会执着至此?
呆了一会,他皱了皱眉,支起手臂便要起身:“是郭某之过,竟不记得念谢侯爷亲力亲为,理应亲送出门才是。”
慕容厉这时才跳下床去,一边想将他按在床上却又怕碰着他伤口的为难样子,半猜半肯定的问道:“懿轩你……可是,未曾睡得踏实,听到了什么,才、才如此不顾一切想要赶肃恭出去?”
郭逸实是无力再撑着爬起来,心道你既然明白,我也懒得装作真要起身。他慢慢趴了回去,嗯了一声,轻声道:“莫教陛下知道,免得见面为难。你……还是回府去罢,此处有人照料,无需再费心,亦无必要如此辛苦。懿轩自认,并不能感,若实在不行,也只得带伤退隐,远走他乡了。”
见慕容厉虎目中已有些哀求之意,郭逸心中十分的别扭,便转过头不去看他,沉声道:“侯爷既已出师,便无需再尊师命了么?”
“……非是如此不可?”慕容厉近前一步,望着床上郭逸的后脑,语声平静,可牙关已咬得整张嘴都扭曲了。
郭逸听他如此问,心中突的顿了一下,竟生出几分失落来。但犹豫了不过弹指光景,他便道:“非如此不可,无需多言。或是肃恭想要懿轩起身相送也无妨,想要懿轩补偿些什么,也可说出来,但只限此时,以后便只是同朝为官,再无、他念!”
这番话说得相当快,字字铿锵有力!但他重伤之下情绪起伏不定本就伤神伤身,又一连串说了这许多话,面上那点红晕早消失无踪,反更显苍白,整个人也已在喘着气颤抖了。
“若不是后脑对着他,只怕还未说完便早已讲不下去了吧。”不知为何,郭逸突地便生出了这等心思,他暗暗好笑自己如今可谓废人一个,家中幼子年方六岁,国中帝君还一边利用、一边又在觊觎着他!他竟成日里还有空为着这等事情伤脑筋,若是云儿知晓,也定会笑他是太久不曾拥有过知己,才会显得如此的绝决却又背地里不舍。
但,若真只是这般……
他的思绪又一次被打断,慕容厉的唇舌已熟练的凑过来,再不似喂药时那般温和安抚,却也没有初吻那次带着药性的霸道与肆虐,倒是带着一股浓浓的不舍与心酸,教郭逸既无从思考这人究竟是几时、如何将脑袋凑过来的,也根本不及动手再次推开。
慕容厉双膝贴在榻沿上,弯着腰静静看着郭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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