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位邬姐朝她望一眼,笑笑,随后朝健身房探头,“咱们嘉葵在里头练着呢,我让她出来打个招呼……”
“不用邬姐,要是忙就练着吧,我们也就来看一眼,七七啊前段时间出了个小车祸,受伤了,早该进组的日子拖到现在才来,特别不好意思,得赶快跟大家都打个照面。”
“什么时候的事?伤哪儿了?”
“一周前,哎哟,也是把我给急死了,幸好没伤到要紧的地方,就是需要修养几天,所以落了好几次培训。”
“哦……”
老坪特意把受伤的时间提前,为她的缺席打了个马虎眼,真是睁眼说瞎话的好手。
“真辛苦啊,刚出完车祸就要走那盛典t台,也是特别敬业,辛苦了辛苦了。”
邬姐怜惜地回。
“早就定下来的活动,唉,推不了。”
龙七就站那儿看这两人打太极,后来听无聊了,视线旁移,看到健身房内一晃着的沙袋,班卫早就杵那沙袋旁,脑袋往里探,向着沙袋后头说话,沙袋往外极具力度地一甩,班卫朝后闪一步,嘴巴圆成“o”型,他注意到龙七的目光,挑着眉指指里头,特别兴奋。
与此同时,一女生走出来。
垂耳的短发,很瘦,锁骨上凝着汗,微喘着气,一边撕开拳套,一边绕过班卫朝门口来,龙七百无聊赖地看着,她也往这儿看,特别娇小的五官,特别细软的头发,视觉年龄就跟高中生差不多,眼间距较宽,有些精灵长相,倒很有辨识度,是上屏幕特别有优势的脸。
挺文静,也有点傲。
沙发旁剩下的人立刻围向她,一个递毛巾一个递水,邬姐的手伸向她,招着,看着老坪:“咱们嘉葵来了。”
“坪叔,是你啊?”
邬姐还没介绍老坪,邬嘉葵先开口,气还没顺,胸口还稍喘,特自然地朝老坪伸手:“上回见您的时候是前年三月份那部戏了。”
“是啊,长个儿了,越来越漂亮了。”
“坪叔别瞎夸我,姑妈还嫌我胖。”
“她瞎说,你哪儿胖。”
邬嘉葵的眼神飘向龙七:“今天姑妈看到您的艺人,估计回去又不准我吃晚饭。”
邬姐跟着笑了笑,龙七也不出声地勾了勾嘴角,邬姐说:“别着凉了。”
“我还想练会儿,”邬嘉葵应着,视线再次轻飘飘地扫过龙七,“朋友都来了。”
“先回去洗个澡暖和暖和,到三点你妈要跟你连视频。”
“对了,晚上注意接收消息,”老坪适时开口,“我请组里大家伙儿吃顿饭,到时候好好聊好好聚。”
“好的,您就发到我手机上吧。”
邬姐说着,在邬嘉葵的肩上拍了拍,将沙发上的包提起来,那小约克夏从包里窜出来,毛球一样滚进她怀里,往她脖子上蹭,尾巴上的铃铛叮铃咚咙地响。
龙七听着这声儿,看着这狗。
邬家的团队没走几步,有两位蹲了不少时间的女性住客出现,特激动地从电梯旁过来,拿着小本本索求签名与合照,邬姐摆手准备拒绝,邬嘉葵接过其中一个女孩的笔,低头签名。
班卫“啧啧啧”着到了龙七边上。
“你看她姑妈看我俩的眼神,就跟看废品回收站一样,急着让她宝贝走呢。”
“一手见人一手交车,”她淡淡回,“记得啊。”
“别急,我还没见着她本人呢。”
班卫抱着手臂,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
“人家私底下也辣得很,人前人后两个样,她现在这幅小模样,唬她姑妈和粉丝的。”
龙七看着正跟人合影的邬嘉葵,她站在那位女粉丝的身边,耐心对着镜头看,手垂在身侧,签名笔在两指间夹着,或是无聊,指头弹了一下笔头。
恍似弹烟灰,老道,熟练。
收视线,看班卫,班卫朝她嬉笑:“晚上的局你可得带我。”
“真讨厌你们这些有恋爱可谈的人。”
她回。
而老坪没好气地指她:“你受伤这事儿我算放出风声了,晚上耍局可以,别喝酒啊,医生没准你喝。”
完了又朝班卫一指:“你别光笑,别唬她喝,出事我头一个找你。”
真是在一块儿玩多了,都把班卫当自个儿家艺人使唤了。
到了晚上,没到六点,老坪就把她赶出房间,他在酒店附近一家有名的日料店包了场,她没心情去,老坪偏不让她独处,早早将她带到店里一个榻榻米包厢候着,然后又出去招呼别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