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更加好,”两人之间仅差半步的距离,呼吸相冲,“替我好好检查一下靳译肯的手机和电脑,看看我那些照片和视频都删干净没有,没有最好,要是找着了也别偷看,少儿不宜,对你刺激太大。”
邬嘉葵的鼻息仍旧平稳,还没回,电梯门又瞬间开,她的视线像门口挪。
“葵葵?”
邬嘉葵的姑妈一手摁着墙边的按钮,刚到,看到这副画面,冲她们一声质问:“你俩这什么阵势?聊什么?”
老坪在一旁焦虑样抱着手臂摸下巴,眼睛转得滴溜溜的,等邬姐话音一落,即刻危机公关:“是这样的邬姐,电梯坏了,怎么都开不了,咱七七抚慰葵葵呢。”
龙七放手,在老坪的解释下闲懒地后退,邬嘉葵的身子才算舒展,两人的视线仍对着,呲呲呲地窜着火星。
“坏了?”邬姐指向墙壁上的按键,“坏什么坏?我一按就能打开。”
“哦?”老坪装模作样地按,“诶还真是,这电梯这样还怪渗人的啊,小吴啊去跟前台反映一下这个情况,这太危险了。”
女助理忙不迭点头,在邬姐半信半疑的视线下去了。
龙七走到电梯口,邬姐仍狐疑地打量她,她在原地停着,轻轻吸一口气,补充:“你不是想纹身吗?”
“你想纹身?”
邬姐紧跟着盯向邬嘉葵,邬嘉葵没搭理,听着。
“去问靳译肯好了,纹我的那个纹身师就是他那儿的,他手臂那只阿拉斯加,我看风格,是同一人纹的,”龙七头也不回,慢慢说,“那条狗,叫龙二,随我姓。”
……
这一句话撂下后,没再往邬嘉葵看,也没等身后任何反应,她离开电梯,老坪跟着她走两步,一副猜到个大概的样子,等彻底转进一处走廊,咳嗽一声:“感情的事啊,尽量别带到工作上。”
算是提醒,也不干涉。
后来的一整天,没再与邬嘉葵有交集,她既然晚上有靳译肯那边的约,就根本没有心思再往这儿招惹。周以聪也没出现,剧组进度被耽误,制作组颇有微辞,而龙七权当放了一天假,在酒店房间里背剧本,窗外头的雪夹雨依旧断断续续,寒风从窗缝隙里挤进来,往单薄衣衫里窜,她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停顿,脑子就开始循环往复地重播靳译肯在凌晨对她说的话,一边背词,眼睛一边酸,手心抚过额头,撑着额头继续背,一直背。
晚上八点多时,酒店房门被敲响,门一开,终于看见消失了一整天的周以聪。
周以聪的外衣淋满雨,看上去比她还颓,问:“想喝酒吗?我请你。”
“我不跟你喝。”她要关门,周以聪将手挡在门板上,动作幅度带出一股酒气。
“那你知道大年初一晚上,哪儿的酒馆还开业吗?”
她叹一口气。
半小时后,离酒店半条街的烧烤店包厢内,店员将一箱酒搬到桌脚旁,从中拿出两瓶放桌面上开盖儿,转手再将凉菜与烧烤都端上桌。
周以聪倒满酒,第一口就喝了整杯,龙七靠墙壁坐着,里头穿得少,外头裹着一件厚实大码的外衣,外衣两袖口空落落地垂着,她将吃完的毛豆壳对准桌子对面的垃圾桶,一个一个慢悠悠地扔,垃圾桶正上方的电视正在播一些年庆节目,转了几个台,就看见周以聪那条和十八线小艺人开房的“桃色”娱乐新闻,当初这条新闻横空出世,把龙七那场热了几周还消不干净的分手大戏全方位压倒,到现在还余烬未灭,可让老坪睡了不少宿好觉。
她再调台。
周以聪说:“这行当,我不想干了。”
她不瞅他。
周以聪接着说:“她那几天,连手机都不敢打开。”
那时候才稍微瞅他一眼,往盘里拿一颗毛豆:“你经纪人?”
“宁宁。”
豆子进了嘴,壳又往垃圾桶丢:“高宁宁?”
周以聪点头。
这家伙来之前就喝了一点儿,眼睛不太清澈,这会儿无声无息地抛出一个大八卦出来,龙七继续慢条斯理地挑着毛豆:“不是她弄出的新闻吗?”
“刘碧逼她认的,为了保我。”
龙七懒得再搅他那儿的浑水,回一声“噢”,这个话题算是由她单方面不清不楚地结束,但周以聪不想结束,他就是找她喝酒唠嗑来的,但他这人又习惯式地谨慎,倒满一杯,继续欲言又止:“我挺欣赏你,小小年纪敢做自己。”
“你都说了小小年纪,也就初生牛犊不怕虎了,我到老坪那年纪讲不定比他还怂,”龙七摁着遥控器调频道,“所以你今天搞失踪,是给刘碧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