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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陵 - 第十九章

「殿下，你这个决定太危险了，万一被官员认出你的样子，他们不单不会再到梦回楼，也会让他们知道你来到角州，届时我们想仔细调查就困难！」小仙紧张的表情令彩云蹙眉，她知道她们只是为她的安全著想，但她真的想主动接触官员方便查探。

「算吧！你们就让她去。」彩云的决定仅有一人支持，秋月理解她想早日完成皇上拜托的工作，但她也知道一旦彩云下定决心要完成的事是无人可以阻止她，这亦包括她自己，所以她不反对彩云的选择。

「果然秋月是站在我的一方！」她洋洋得意挑起眉角，却换来众人带著怨言的目光。

话说，彩云想留在梦回楼当下人，在场差不多每个人斩钉截铁拒绝，丽娘还笑言以她的姿色可以在梦回楼成为红牌名妓，虽则彩云向她再三保证一力承担自己安危，可丽娘都不肯让步。

要是彩云有什麽闪失，她实在担当不起啊！如果皇上真的怪罪下来，岂不是整个梦回楼的人都要陪葬？

她做的是小本生意，赚几个烂铜钱将来享清福，别拿她们的宝贵生命开玩笑！

莫说小仙反应夸张，四侍卫听後稀有地齐声要求她别做不能想像後果的事，她们知道公主的名声固然重要，但要保她周全更是问题。

不是不想保护彩云，也不是不信彩云和自己的实力，要是遇上普通人确实容易对付，大不了把人打昏就成；有时候，不幸碰上贪官奸商身边的武林高手，尽管她们的武功比皇上的贴身侍卫更厉害，一人的话都可以处理，她们害怕与一众拥有绝顶武功的高手对战，始终她们也要费点时间才能击败他们。四侍卫最忧心的是在混乱其间，彩云已经受害。

「假扮下人打探情报吗？梦回楼上下已是我们的情报网，顶多我们每天来坐坐行吗？」霜希望双方可以让步。

「我们总不能每天到梦回楼，而且还有其他线索需要追查。不过，官员和商贾常会在梦回楼见面交易，到时有请丽娘派人通知我们，我们立即赶来。」幸好彩云不是个一意孤行的人，要是有其他解决方法，她会作出适合改变。

彩云告诉丽娘她的要求後，众人准备离去，雷应之前露代替青烟转告她的说话留下，彩云和丽娘同时答应给雷和青烟休息一天。

姐妹俩相较以前变得愈来愈沉默，青烟因时间侵蚀而变成认命的沉默，雷是时间流逝而变成等待的沉默。不过，她们很想向对方说出心中话。

雷怀著歉疚的心情叩门，房内寂静一片没有回应。既然青烟托露留言给她，她不像气自己先前的冲动，因此她估计青烟可能在休息，所以她尝试推著房门。

一如她预料，房门没有锁上，按动的木门发出嘎嘎声音把才闭眼一会的青烟吵醒。

瞥见桌上的疗伤药及染血的白布，雷急步走到床前扶助撑起上身的青烟坐著。

些许倦意的青烟靠著雷的肩膀，雷拉开青烟的衣服盯视微红的布条，心中的悔恨又添几分。双手环抱青烟腰际，雷已经整个人坐到床上，青烟放软身子额头贴著雷的颈侧打起盹来。

「假如小妹没有病逝，我就可以带她到这里让你看看她的笑颜。」脸颊轻碰青烟的发顶，双手把玩怀中人纤细的玉手。

「要是知道我变成青楼女子，她可以笑著才怪。」双眼依旧紧闭，青烟以慵懒的声线道。

「青烟……这五年来我找得你好苦！」雷无奈地叹息著，她当上彩云的侍卫是因为更容易利用朝廷的情报网找寻青烟所在。

「我躲你也很辛苦……明明是亲姐妹，为什麽你硬是追著我不放？你已经把我弄糊涂了。」

「亲姐妹就不能相爱？我才不会被礼教所限，既然我抛开血亲选择情爱，我早就不当你是亲姐看待。」自从父母死後，她对青烟的爱恋萌芽，八年来单方面的爱慕快令她抓狂。

如果青烟还要她等下去，她只好听从她的说话永远等待。

「我仍然是清白之身……」没头没尾的一句把雷弄得满是疑问。

「这个当然最好，但你想说什麽？」突然冒出的说话真的让她毫无头绪。

「雷紫晏，你变蠢了！」青烟坐起回首，雷望住突然连名带姓叫著的青烟，她开始猜到是什麽一回事。

离开青楼的七人正式分头行事，小仙与玉儿回赵家守候，三侍卫继续四处打听，彩云和秋月在各妓院的後巷与暗角晃著，藉以碰碰运气。

幸得老天爷相助，刚好日落西山就碰巧几个彪形大汉扛著两名还不到十四岁的女孩从妓院的後门走进大屋，秋月立即跟著彩云爬上旁边繁茂的老树偷望围墙後的景况。

眼前所见，女孩被关在後院的柴房，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领著一名身穿华服的男人到达该处，两人和先前的大汉大约逗留了二刻便踏出小屋，男子一直和颜悦色，女人跟他阵阵耳语，返回主屋前男子放声大笑。朝见男子穿过主屋准备往大门方向，两人急忙爬下尝试走近男子。

「林大人，这次送你的人该满意吧！」一名与林大人年纪相约的男子和他并肩同行。

「古老板真是厚礼，林某也有一份礼物送给老板，明天请到梦回楼小聚。」林大人狡滑地笑起来。

「好好……小人送到这里。」古老板向林大人作揖，两人的随从在远处的角落走出，指示轿夫准备起行。

感到随从的视线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