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事,却都是为了一人,只是那人又是如何想的,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得知,因为此刻此人早已断情绝义……
“痴情应笑我,早生华发,痴情莫笑我,恨意浓浓……”一曲吟唱,女子的声音如泣如诉,却诉不尽白发男子心中的恨意。只见他看似悠闲的握着酒杯,红色的眼眸似是在看着酒杯中的酒,却是在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的男子。
男子显然没有料到会被这男子抓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几个月,江湖中谁人不知海辉见到侮辱青楼之人的皇族男子便会将其斩杀。如今,自己怕也是难逃厄运了吧……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那男子慌乱中竟跪着爬到海辉脚下,拉住他白色的衣服苦苦哀求道:“海大侠,小人知罪,小人不敢了,您就放过我吧,您…嗯…”尚未言尽,那人便感到咽喉被人扼住。惊慌恐惧让那男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哀求似的看着海辉,可海辉却似没有看见一般而是在他的耳边缓缓低语道:“你和他太像了,所以不能活……”
一声不能活,便让那男子断了气息。琴声依旧,没有人敢去触碰那刚刚死去变作尸体的人,只能由着那海辉拿起一个梅花小瓶对着那尸体撒去,由着那尸体化作尘埃……
海辉,便是那叶潇羽。如今的他冷血无情,出手狠辣。不过,短短三个月便杀了超过十个玄雷皇族之人。让玄雷众人闻之丧胆,可只有他知道,他如此急于显示自己的狠辣,不过是在等一个人的出现……
☆、疑是故人来
琴声悠远,舞姿婀娜。但却没有人看得到此人的容貌,一张银质的雕花面具将此人上半部分的脸颊遮住,只留好看的下颚引人遐想。
骆少钧自斟自饮着,静静的看着此人一曲舞终。这才礼貌的说道:“海先生,父王命我前来,一是想给您送来这黄金,二是……”言犹未尽,那人已将骆少钧的嘴唇抵住。片刻之后便一个飞身坐到船舱顶上,一派悠闲的拿起一侧挂着的酒壶轻轻晃动起来,让人猜不透此人此刻的心思……
不解的看着此人,骆少钧静默了片刻见那人并不言语,这才继续道:“二是希望您成为我骆族的将军,率领众将士清除骆子规那叛贼!”骆子规三个字,骆少钧的声音很重,在场之人都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愤恨。不过,海辉显然并不在意,而是不疾不徐的说道:“哦,黄金吗?将军吗?我若说我都不稀罕,小王爷以为如何?”
不在乎?那他想要什么?诧异的起身仰首看向海辉,骆少钧思索了片刻,这才微微笑道:“哦,那不知海先生想要什么?只要是我骆族办得到的定当相送。”伸出手去对海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骆少钧心中却开始猜测起此人话中的深意。
不过,海辉显然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于是微微一笑仰首将酒饮下,进而平静的说道:“不急,还有客人前来,小王爷不如等海辉招待完客人再谈。”
是礼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海辉一个飞身便朝船板上飞去,只是在他踏足船板之时,那船却剧烈的晃动起来,直逼的江面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波浪似乎越来越大船体也摇晃的厉害,骆少钧无奈之下只得坐回原位,看着海辉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没有再言语什么却不想此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却从一侧的小舟之上飞身而来……
是他,怎么会光顾着和海辉商谈,全然不去注意周围呢?心中不禁懊恼不已,但骆少钧还是镇定的伸手握住了一侧放置已久的佩剑……
船体终于不再摇动,一侧的小舟也停止摇晃碎裂开来。骆子规平静的看了看一侧早已不能称之为船的木板,这才微微一笑礼貌的对海辉行礼道:“海先生果然武艺高强,子规佩服……”
一声佩服,竟显得那么的讽刺。海辉轻轻一笑心中却似有万丈波澜在翻涌一般,颇为难受。依旧是那张脸,依旧是那么的冷漠,骆子规你倒是一点都没变,一样那么让我叶潇羽愤恨呢……
是的,叶潇羽,海辉不就是叶潇羽吗?一侧的四位女子看着自己的主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情绪微妙的变化,心中皆是一惊不禁对这刚刚上船的客人好奇不已……
琴声重新响起,骆少钧却似再也无法忍受一般,举剑就朝骆子规刺去。而骆子规在感受到剑气之时,却并未如叶潇羽所想的那般躲开,而是毫不在意的伸手用指尖夹住骆少钧那泛着寒光的佩剑,轻轻一动便将其折断……
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叶潇羽不禁想道:“能将骆少钧那千年寒铁所制之剑折断,看来骆子规的武艺绝不会在自己之下。”不过,那又如何?稍稍镇定,叶潇羽接着想到,自己的武艺也许还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毒却是能让戚振玉这样的用毒高手的都半死不活的呢……
微微一笑,叶潇羽缓步走到骆子规身侧故意在他的身上闻了一闻,这才颇为邪魅的说道:“嗯……是慕雪花呢……”慕雪花虽不是什么毒物,但却也是以毒攻毒最好的选择。骆子规果然心思细腻,不过再细腻也敌不过自己在他身上下的的毒吧。
是的,毒已经下了。就在叶潇羽靠近骆子规的时候,他轻轻的一句话便将自己口中的毒吹在了骆子规的颈部,慢慢渗入他的血管……
只是这毒虽猛烈,不过人却不会死,因为慕雪花,也因为还不到时候。要知道,骆子规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没看到骆族的覆灭,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