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成开了纸,却突然不知如何下笔,难得要尽写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想来也是不好,沉思了一会,想了想便依旧是简单的一些话语,想来那人也是懂的。
“今日行至三里屯,李光地等前来接驾,观李光地此人为官清廉,颇有睿智。是可用之才,四哥可与之交往,以备不时之需。此间时日一直行于舟船,今日双足着地,竟觉舒畅。四哥近日于朝中可有不顺心之事。弟知四哥与太子多有不合,但望四哥以大局为重,至少人前与太子和睦。也算全了一个名声。
另,安好,勿挂。”
信虽不长,但是全真情实意,不含虚假。只是胤禩没有想到的是,这信送到胤禛哪里的时候,另一样东西也送到了胤禛那里。
胤禛读了信,自然是微笑开来,只是读信便知道某个人即便身在千里之外也依旧为他着想,这样便也就够了。也不枉他做出有为伦常之事而无怨悔。只是他信上说让自己有机会便可与李光地交往,难得他这是让自己……胤禛想到这里,不由的皱了皱眉,虽说自己与太子不合,但也只是私下,人前还是兄友弟恭的。现在他这样一提。或许的确要有条后路了。
胤禛将信烧了,这样的东西还是烧了干净,以免以后有什么事对自己对他都不好,当胤禛拿起另一样东西的时候,竟然一瞬间的愣神,之后便是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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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谪仙
谪仙
胤禛拿起的那件东西实际上是一幅画。随着胤禩的信一同来到的。画中人月白衣衫,画工极是细致,就连那人衣衫上绣的团花锦纹也画了出来。那人眉间轻锁,目光似是空洞,又似是深远。衣角被风吹起轻扬,加上那人本就是一副俊秀模样,这一看,尽是谪仙,不染纤尘。
看到这样的画,胤禛锁着眉头,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终究是一叹。这样的人,偏偏生在了帝王家,偏偏又那样的出生,自己从未嫌他什么,只是怜他处处艰难。若不是自己有意护着,或许现在早已不在了吧,只是,这样的人,自己又能护他多久。
不知道是画的原因,还是心的原因,越来越多的恐惧与不安。胤禩真的就是一个谪仙,困着他,护着他,未必就是对他最好,可是放手,已经做不到了。
胤禩自然不知道随着自己的信,还有那人安排的一个善画的奴才将他的模样画了下来送给了那人。若是知道,恐怕心里要不舒服了。
他们没有待多久便又上路了。龙船上说舒适也舒适,但是说枯燥乏味,也确实枯燥乏味。康熙一般都在处理朝中,闲暇之时才出来走走,或与胤禩等人聊聊天。但是皇帝面前,又岂能放松。
这天,康熙单独将胤禩叫了过去。胤禩便知道康熙又要刁难他了,总的来说康熙每次都算是慈父般的聊天,但是,却是帝王的阴谋,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了。都说帝心难测,一点都没有错。
康熙这次好整以暇的靠在躺椅上,等着胤禩进来。胤禩刚要行礼,康熙便挥挥手免了。
“不知道皇阿玛喊儿子来有何事?”
这次康熙没绕圈子“朕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对于祭孔有何看法。”
胤禩没有想到康熙会问这个,祭孔听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孔子是汉人心中的“信仰”现在又说满汉一家,从祭孔的角度来,一定程度上可以安抚汉人学子们的心,毕竟现在是用人之际。更何况,文本就是汉人的特长所在,而武才是他们满人的特长。朝廷想要更安稳,必然少不了汉人学子。
胤禩心中就这样想了想回答道“儿子认为祭孔可以安抚汉人学子,也可以体现皇阿玛所说的满汉一家,咱们满人入关以来,汉人心中多有愤恨,毕竟当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是确实从在,也是汉人心中永远的痛,所以很多有学识的汉人学子不愿意为朝廷效力,但若是祭孔,可以从一定程度上让他们对现今朝廷增强些许信心,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若能有真才实学之人愿意为朝廷效力自然再好不过。”
康熙自然知道这些,但是他问了,便肯定有他的深意在里面“朕真正想问的是,你认为此次祭孔,由谁去何事。”
这事现在还不适合又康熙亲去,一是现在巡视河道,不便临时变更路线,二则尚不明现在民间是否太平,不可轻涉险,三则不知道祭孔的成效如何,不好直接由皇帝亲去。
胤禩想了想答道“由大学士李天馥去再合适不过。他本是汉人,去的话可以体现被皇阿玛的重视,让以后的学子也放心,不会被压制,而且,他去同为汉人,必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又官居大学生,正合适去祭孔。”
康熙听后点点头嗯了一声,这事便这样定了。随后康熙好好的看了胤禩两眼。笑了。“你知人善用,分析事情来也井井有条,回去后便去吏部吧。”
胤禩知道康熙今天问这些便是准备重提让他去吏部之事,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此时康熙再提。胤禩跪下道“儿子谢皇阿玛,只是儿子尚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