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说:“我拿‘张君雅’和你换!”
宁城坚持道:“就要小鱼干!”
尹天偏不给,想着自己也不是特别想吃果冻,便假装无所谓地闭目养神,鄙视道:“不稀罕你那‘硅胶’!”
宁城也不再跟他要小鱼干,坐在一旁吃得呼啦啦的。尹天越听越想吃,又不愿出卖尊严,只好强行封闭五感,不去听哪呼啦啦的声音,也不去闻黄桃的香味。
直到嘴唇忽然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
他暗叫不好,心道媳妇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脸了我还要脸,我们绝对不能在公共场合接吻!
宁城说:“只剩下果肉了,你到底吃不吃啊?”
他睁开眼,只见宁城一手果冻碗一手勺子,勺子上盛着一块大大的黄桃。
黄桃就……抵在自己唇上。
宁城不耐烦地说:“你不是说要吃果肉吗?我把果冻都吃完了,你倒是张嘴啊!”
尹天心脏跳得快极了。以前看小黄文,里面的温柔攻都是挖出西瓜中心最甜的那一块给受吃,然后趁受吃得一脸幸福,悄悄拉开裤链。如今宁城把果冻里最甜的果肉挖出来喂他,是不是也会……
宁城皱起眉,“再不张嘴我吃了啊!”
他立即张开嘴,被喂了一嘴香甜。
宁城说:“哼!傲娇!”
尹天吞掉黄桃想:还哼?也不知道是谁傲娇!
只有傲娇才会“哼”好么!
中国地域辽阔,就算是从西部战区内的一地飞向另一地,也得耗费不短的时间。宁城吃完果冻就开始打瞌睡,脑袋一会儿往左偏一会儿往右偏,时不时还要撞一撞尹天。
尹天被撞烦了,干脆扣住他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肩头。
看,天哥是不是特会疼媳妇儿!
另一边机舱,梁正吃着秦岳偷偷带上飞机的鸭脖子,挑三拣四道:“不够辣,有点咸。”
秦岳很想赏他一句“有得吃就不错了”,却想到他被自己害得当众出丑,于是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换话题道:“能猜到是谁把零食带进来的吗?”
“那还用猜?”梁正一边啃一边说:“肯定是周小吉!”
秦岳挑挑眉,“还以为你猜不到。”
“我好歹带了他们几个月。”梁正说,“谁是什么性格,谁人缘如何,早就摸得清清楚楚。如果今儿带零食的不是周小吉,换成尹天金帅那几个混球,你信不信一半队员会立马站出来说‘教官是他’。”
秦岳笑道:“相信。不过分零食这种事那几个混球也做不出来。”
“是啊。”梁正估摸是被咸着了,擦干净手,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下一半后又说:“尹天估计只会分给他的小鸡和宁城。”
“哎……”秦岳叹了口气,“记不记得他俩刚来队上的时候?宁城简直是尹天的眼中钉。后来组成搭档后也没见得好,老是互相惹来惹去。现在倒好,还真成肝胆相照的兄弟了。”
梁正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经历了实战,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比亲兄弟还深。”
“就像我们一样?”
“就像我们一样。”
飞机即将降落,宁城终于睡醒了,动了动身子,低头一看,发现手上有3袋小鱼干,而尹天在一旁捂着嘴打哈欠。
宁城将小鱼干收起来,敲了敲他的额头,嫌弃地说:“打哈欠把眼屎都打出来了。”
尹天立即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低声说:“真困。”
“让你不睡觉!”
“你脑袋压在我肩上,我怎么睡?”
“闭上眼睡。”
“……”
尹天不想跟宁城瞎几把扯,一句“我得醒着护住你,不让你晃倒”这么也说不出口,只好瞪了他一眼,心骂:没良心的!
南疆是中国境内反恐形式最严峻的地方,辖内各城镇乡村无一不有荷枪实弹巡逻的军人与警察。他们有的是疆内维族战士,有的是从内地选拔抽调的精英特勤,军事素质之高,甚至令一些发达城市的反恐特警都自叹弗如。
选训队员们将要去的正是分裂分子活动最为频繁的南疆老城喀巴尔,向那里的守卫者们讨教实战反恐经验。
新疆的辽阔更甚西藏,蔚蓝的天幕下,是被大雪覆盖着的广袤田野。树枝盛着刚刚飘落的雪花,岿然不动地站在天地之间。
军用吉普在望不到尽头的笔直道路上奔驰,窗边闪过的每一方景色都是美到极致的画。
周小吉趴在车窗上感叹,“天哪!这也太美了吧!难怪新疆的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如果我也生在这种地方,我肯定比现在帅很多!”
尹天怜惜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小鸡,你的问题其实不是脸。”
王意文起哄道:“是身高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小吉不服,“如果出生在这里,我肯定也能长到1米8!维族帅哥很多都有1米8好吗!”
宁城眼皮不停地跳动,总觉得有什么破事即将发生。
尹天受了启发,沉默地坐在一旁,满脑子都是漂亮的维族姑娘和帅气的维族小伙。
宁城一眼望去就知道那“破事”是什么了。
3小时后,车队驶入喀巴尔老城,几名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的武警拿着枪走来,仔细检查之后才放行。
宁城注意到他们的手指一直扣在扳机上,而尹天注意到的却是……武警们的脸。
赶来检查的都是维族武警,个个身高均在1米8以上,虽然戴着压得很低的头盔,但那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