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激吻过后的他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甚至眼里也不夹杂任何情感。

而少年也是，他跨在费德因身上，垂着眼，用冷静的眼神看着他。

迎着少年冰冷的视线，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这样的眼神了…令他感到些许陌生。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问。

***

艾默走进房门，他看到自己的哥哥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腿间的yīn_jīng是半软的状态。

维森轻喘着气，也看向来人。

那迷茫的神情逐渐有了些许变化，维森的眉头蹙起，脸上逐渐露出些许痛苦又悲伤的复杂神色，他只感到眼睛酸酸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艾默…艾默！”维森下床，他跑到弟弟的面前，颤抖地抱住了他。

已经跌至深渊的维森，也许此刻只有他的弟弟，才是能把他重新再拉回来的唯一希望。

“哥哥…”艾默也紧紧地回抱住维森。

维森抹了抹自己酸涩的眼睛，他帮弟弟把脸上的眼泪给擦掉，之后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弟弟的身体，好在没有伤口，只是身型比以前要消瘦。

“艾默，这些天你都在哪儿？”维森急切地问。

“费德因把我关了起来，关在仓库里的一间房子里…”

听见费德因的名字，维森顿时抿了抿唇，这些天的记忆一齐涌进他的脑子里。

维森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打你？”

“没有…”艾默摇了摇头，“他只是一直把我关着。”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艾默顿了顿，垂下了眼皮，过了一会儿才又看向他的哥哥，“是吉恩…”艾默能感到自己提起吉恩的时候，他的哥哥身子一顿，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哥哥，吉恩的双手…”

“……”

他的哥哥不答话，艾默也不追问，又说，“他的双手没了…只用牙齿咬着一串钥匙，扔在地上之后他就走了…然后我便拿了那一串钥匙逃了出来。”

看到哥哥的脸色凝重，也不知他是否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艾默又道，“这串钥匙应该是老师们轮流值班的时候才能拿到的钥匙，我逃出来后便偷偷地用这串钥匙开学校房间的门，想要找到哥哥，之后在这间屋子里…”

艾默抬眼看着全身赤裸的哥哥，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暧昧痕迹，眉头蹙起，欲言又止。

“这是费德因的房间，如你所见。”此时的维森反而扯起了嘴角，释然地一笑，“自从我们被抓回来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不用哥哥详说，艾默也能猜到，他握紧了一双拳头，“哥哥，我们逃出去吧！离开这所学校！”

“我也想啊…”维森摸了摸艾默的脑袋，轻声道，“可是要怎么做…如果还像上次那样…”维森苦笑了一下，只是被抓回来一次就几乎让他对逃跑这件事产生了胆怯之意，他想某些东西，类似勇气，或者些别的什么，可能在他身上确实缺失了一部分。

“哥哥，我已经想好了！而且我还要把这所学校的人全部杀光！”艾默恶狠狠地说。

维森皱着眉，听完了艾默的计划。

“对了，还有那个费德因，我也…！”艾默咬牙切齿道。

自从维森恢复了正常，他和费德因这些天相处的记忆就不断地涌进他的脑海里，没有一刻停止过。

他想起他和费德因做的事，他甚至不知廉耻地纠缠着他，让他和自己做爱，嘴里说着喜欢他的话…

那时费德因回给自己的眼神和表情…还有他对自己说的话…

维森蹙着眉沉默了好一些时候，才说，“把他交给我吧。”

***

“你给我吃了什么？”费德因问。

“只是让你的身体暂时不能动，没有伤害性。”维森回。

费德因勉强扭过一点头，从透明的玻璃窗能感到些许火光，他看到学校的主楼正在着火。

他平静地看向维森，“故意的吗？”引诱他把那句话说出来。

“嗯。”维森点了点头。

“你察觉到了。”

“直到你说出那句话，我才敢肯定。”

“你要走了。”

“是。”

“我会生不如死。”即使讲出这样的话，费德因的语气依旧是平静的。

“所以我不会让你同他们一样轻易地死去，我会让你一直活着，然后永远地失去我。”

费德因闭上眼，之后又睁开，他看向他的男孩，这个今后将不再属于他的男孩，“不错的报复手段。”

“是你教给我的，从顶峰跌至谷底，从希望到绝望，从爱恋到失去…”

维森从费德因身上下来，他转过身，他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不是很大的力气，五指都在颤抖。

即使被下药了，他居然还能动。

“不要走…”

他从未听过费德因这样的语气。

维森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没有回头看费德因，他只是轻轻地一使力，手腕便从那人的掌中挣脱开。

“再见了。”

***

艾默看着被大火包围的人群，他无动于衷地关上最后的门，把他们反锁在里面。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看到惊慌失措的人群中，那个已经没有了双手的吉恩，却摆出了拉小提琴的动作，他闭上眼，脸上有着笑容，身体随着并不存在的音乐而动。

艾默走出学校主楼，正好遇见了向他缓步而来的哥哥，他看不清哥哥脸上的表情。

维森牵起艾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