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一下后脑,不理解钟桥何出此言,姑且把这句话作为事实接受下来。
我们乘地铁前往那个公园所在的十五号街,地铁的人多委实出乎我的意料,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分,按照常理这个点的地铁上是有空位的座位,可现在空位的座位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就连能不能挤进地铁也成了问题。看来今天发生的事都超出了我的思想范围,首先一直以来认识的唱片店女孩是一个变性人;从不一人来酒吧的前女友竟然独自一人出现在我面前,也许不是一个人来酒吧,而是和她的未婚夫一道来,但无论如何出现在我眼前的她只是她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在她身边,包括未婚夫;再然后便是平日晚上十点半人流宽松的地铁竟如晚上五点到七点高峰期一样。
由于地铁内的人数非常多,因此人们不得不彼此紧贴身体,哪怕是再不情愿与别人有肢体接触的人也无法避免这种情况,除非你不乘坐地铁。
钟桥的身体紧贴着我,我能清楚感到对方身体传来的温煦和柔软的胸脯,以及淡淡的香水味,一阵冷风从列车前进的方向吹来,钟桥的长发被风撩起,其中几缕头发扑倒我脸上,霎时间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资生堂的洗发水香扑鼻而来,我把脸上的头发撩到钟桥耳后。
“这样应该不会吹到我脸上了。”
“不好意思。”钟桥的耳根微微泛红,伸手把另一边的头发也撩到耳后。
“是资生堂的洗发水?”
对方点头。
这时我发现周围有几名中学生以暧昧的表情围观我们,八成是误会了我与钟桥的关系,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向他们解释,直觉告诉我解释是白费力气的。
十分钟后,我们出站返回外面的世界,尽情地呼吸刚才没有的新鲜的空气。
“再待下去恐怕要窒息了。”我道。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钟桥笑道。
我们来到上次的公园,公园没有任何堪称变化的变化,植物、长椅、空气与上次毫无二致,唯一变动的便是公园里面的人。一个母亲坐在一张长椅上,腿上放着一本杂志,孩子们离她不远处的地方玩追逐游戏,而母亲的目光则一直放在杂志的页面上,偶尔抬头望一眼孩子们确认他们是否存在。
我们挑选了一个几乎没有人经过的地方坐在长椅上,今晚的夜空繁星璀璨,上次看到如此美丽的繁星应该是在三年前,如果记忆没有出差错的话,那是在蓝的家的附近和蓝一起观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今晚月亮不知到哪儿去了,是不愿意出来抑或其他原因,我一概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事实便是月亮今晚没有出现,仅此而已。
“定安好久没有过这么美的夜空了。”钟桥道。
“可是月亮没有出现。”
“是啊,怪可惜的。”
“月亮会像人一样有情感有思想吗?”我的视线转向对方,“也就说今晚的月亮不出现是因为它生气了不想出来。”
钟桥笑了几声,“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呢?”
“突然间浮上来的。”
“唔。。。也许月亮也会有自己的感情,如你所说,今晚它是生气了不愿意出来。”
“也可能是生病了而无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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