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我不知道是何许人在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但我凭感觉知道打电话给我的是我认识的人,而且对方似乎是往我家拨打了几次。
我缓缓地欠起身,四肢因趴着睡的关系而酸麻,力气好歹恢复了过来,正如一块原来只有百分之零的电的电池充到了有百分之五十的电。我接起电话,对方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出事吧?一直担心你来着。”是男孩。
“没少一块肉,整个人都好端端的。”我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两点三十分。
“我没有睡觉,一直等你的消息,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于是往你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打了十几次,还是无人接听。”
“抱歉,手机调成静音,而且在睡觉,睡得很沉,超乎意料的沉。”我从裤袋掏出手机,滑动解锁键,屏幕上显示有十三个未接来电电话,全是男孩。
对方略一沉吟,听筒那边除了对方浅薄的呼吸声之外没有其他声息,“奇迹可发生了?”
“发生了。”我把话筒从右手换到左手,左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激动得几乎要把星巴克公司的所有股份全买下来。”
男孩发出一声轻笑,然后语气变得担忧急切,“怎么样了?”
“好得不得了。”我把与钟桥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对方,期间男孩一直没有出声地专注听讲。
“她今晚没有回来。”我说完,男孩道出这句话,口气带着失落和无奈。
“迟早一天她会回来的。”我道,“喏,害怕一个人的话我可以过来陪你,现在动身过来没问题。”
“我很开心。”男孩道,“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反正很开心。”
“我也是。”
“睡觉吧,晚安。”
“晚安。”
电话挂断,我盯着话筒一会,然后放下。
我打开电冰箱,从中取出一个苹果和一盒前三天购买的尚未开封的三文鱼还有一罐啤酒,饥饿感突然如飓风般向我的胃扫来。我拧掉易拉环,喝了三口啤酒,冰凉的酒液顺着食管滑入到肚里,被胃贪婪地吸收。
我洗干净苹果,削去表皮,切成约莫八个小块,然后把六块三文鱼加入到苹果的阵营中,最后淋上沙拉酱,连餐具都没有拿直接用手捉起来放进口中。
苹果一如既往的鲜甜多汁,牙齿嵌入果肉那一声脆响使人心情惬意,我在黑暗中独自一人吃着沙拉,每吃一口,便喝一口啤酒,喉咙被啤酒滋润得没有了先前的干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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