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一顿的冲动,开口:“这里是办公室,病人免进。”
“你们这办公室条件不错啊。”
“请你出去。”
“别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我再说一遍,出去!”
“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出去!”
“我是你的病人,你就这样对我?”
纪师尧扔下面包,走到门口,打开门,“滚!”
易泊文看着纪师尧,对峙了三五秒,他叹了气,出门的时候在纪师尧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纪师尧,你不要讨厌我。
纪师尧心里颤了颤。
易泊文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话是怎么回事?
纪师尧的视线跟着他移动动,他走路还有点不利索……
纪师尧低头,看到地上放着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
他蹲下拿起来,咖啡和三明治都是热的,抬头再去找那个人的背影时,已经看不到了。
咖啡杯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易泊文。
他的笔力很重,字迹却很隽秀,暖暖的咖啡杯传来淡淡暖意,很淡,却该死地让人很喜欢。
纪师尧哭笑不得。
所以易泊文是吃了顾菁菁买给他的早餐,又重新买了一份给他?
咖啡拿到手里没一会,纪师尧就收到罗大夫的消息,让他去分诊台帮忙。
纪师尧只好放下咖啡,戴上听诊器,跑去分诊台。
纪师尧一到地就呆了,“今儿这么多人?”
“是啊,罗医生让你过来的?”值班护士拿出一个体温计递给一个手里抱着孩子的女人,“量一下.体温。”
纪师尧叹气,“是啊。”
“那你跟我一起守分诊台呗,我这虽然忙了点但是最锻炼眼力了。”值班护士乐得有人替他分担,说完又回头喊:“下一个。”
纪师尧就知道程俊还有后招对付他,没想到是这个。
分诊台人流量最大,每个来挂急诊的病人都要由分诊台经手,作出最初的病情判断,然后参考病情危重程度来安排救治次序。
换句话说,一点也不比在抢救室轻松。
纪师尧在医院值了两天班,在分诊台呆了两天,下班的时候他了看时间,晚上七点。
打车回到家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二十。
洗完澡吃了外卖,他终于感觉活过来了,前几天的经历太不一般,他需要睡个觉冷静一下。
第二天,纪师尧是被敲门声吵醒的,隔着门就能听到乔执安在外面哼哼唧唧吵吵闹闹。
纪师尧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睡了足有十个小时。
他下床去开门,乔执安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
纪师尧不明白,现在还不到八点,乔执安现在难道不该在凌煊怀里躺着扮他的小可爱吗,怎么跑他这来了。
乔执安一进门就开口道:“凌煊是个死变态。”
“我知道。”
“……”乔执安愣了下,补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师尧乐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乔执安咬牙切齿,“他叫我女儿,说这样很可爱。”
纪师尧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所以你就为这件事离家出走了?”
乔执安委屈道:“对啊,我半夜起床离开房间,然后六点多的时候回去看他睡觉,他居然都没发现我不在他身边,然后就真的跑出来了。”
纪师尧叹气,心想你这办的不就是小姑娘的事么?
纪师尧站在原地想象了一下他走过去抱住乔执安,然后温柔地安慰他:宝贝不哭,一切有我。
纪师尧被自己吓了一跳,转身去厨房做早饭,四人份的,他一份,乔执安能吃三份。
纪师尧跟乔执安相识在初二那年。
那年那时,他们都还没有现在这么会玩,但也已经到了连交个普通朋友都要看脸的年纪。那时候,他们都觉得两个大帅比就应该在一起玩,这样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就可以秒杀一切平凡人类。
所以他们就一见钟情了,哦不,是一拍即合了。
当时的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是gay,年幼无知,年少轻狂,又想体验人生,一起相约做过不少蠢事,最蠢的一件事就是当时想要体验成年人的疯狂,所以互约爆菊……但由于他们年轻不懂事,这件事最终以一种十分尴尬的方式不了了之。
如今回忆起那些岁月,纪师尧只想说,即便这真的是一个看脸的世界,然而智商真的是硬伤。
他的意思是,他认识乔执安多年,虽然一直知道乔执安不是凌煊的对手,但最近一年他被凌煊培养地越来越不是他的对手了,纪师尧甚感痛心。
纪师尧陪着他吃完了早饭直接去了医院,反正乔执安自己待会就能想明白。
今天急诊室的人到得很齐,主任,程大夫,罗大姐,护士长,顾菁菁,张海潮……
主任在开早会的时候,对他们的实习表现作了评价和总结,当然还有谆谆教诲,希望他们能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为祖国的医疗事业作出贡献云云。
主任这些话说得极具有技巧性与感染力,顾菁菁和张海潮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程大夫和罗大姐讲话的时候,他们差点要抹眼泪。
学医本科读五年,纪师尧却没有像他们一样选择成为一名医生,今天过后他应该没有机会再穿白大褂了。
主任宣布早会结束的时候,这些穿着白大褂或者护士服的人忽然间都忙碌了起来,纪师尧有点不知所措。
程俊看了纪师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