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陆小凤手中还举着火把,橘色的火光映照着花满楼的脸,似乎连花满楼的眼中都浮现出了两簇耀眼的火苗。
望着花满楼眼中的火苗,陆小凤一时忘记了动作,竟然生出一种隐秘的期待。
可惜的是期待注定是期待,最后这份期待还是落了空。不仅如此,当期待落空的失望还未成形,惊慌便袭击了陆小凤。
花满楼竟然是靠向了陆小凤手中的火把。眼看着火焰就要灼伤花满楼,陆小凤握着火把的手往后一挥,另一只手握住花满楼的手腕往另一边一拉。
“怎……”花满楼被拉得身子一歪,好不容易才站稳,错愕地问陆小凤。
“还问我怎么回事?”陆小凤心中有气,“这是火,你靠这么近不怕被烧伤啊?”
“是我鲁莽了。”花满楼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的确有几分危险,便认了错,抬手拍了拍陆小凤的左手说,“你先别恼我,方才一路我都闻到这火把上酒水的味道,想凑近闻个仔细。”
闻个仔细?陆小凤看了眼手中的火把,这团火焰烧成这样,靠得再近些非得燎了胡子眉毛不可。
不过花满楼既然这么说了,陆小凤也不会就这么干等着柴火把酒水烧完。陆小凤找了块空地,解开柴火上的牺牲,把燃烧着的木柴放在地上,再取出那块碎布把上面的火苗踩灭。
方才张树是把酒水浇在整块碎布上的,现在还剩了些边角,陆小凤凑近一闻,就被那柴火的味道给呛住了。
“还是我来吧。”花满楼拍着陆小凤的后背帮他顺气,伸手让陆小凤把那块碎布给他。
“这味道太呛了。”陆小凤直摇头,直接把手中的碎布递到花满楼面前,“直接就着我的手闻吧,这布条烧成这样了,握着沾了一手的灰。”
花满楼也没有推辞,低下头闻。果然,这一闻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抬起头对陆小凤说:“陆小凤,这酒是梨花白。”
“梨花白?”陆小凤颇为吃惊,“这酒可不便宜?宁桥镇柴火价格应该还没这么贵吧?”
都这个时候了,陆小凤竟然还有心思打趣。若是折扇在手,花满楼此时说不准就敲过去了。可惜现在两手空空。
看到花满楼一脸无奈,陆小凤连忙说:“那张树是个樵夫,两坛梨花白对他来说太贵了些。”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虽然陆九念那边的情况危急,但是张树这边的问题也不容放过。陆小凤和花满楼便决定再回去一次,或许就能找出这背后的原因。
陆小凤捡起地上的柴火,回过头却发现他和花满楼过来时的方向竟然火光映天。那个方向……不就是张树家的方向吗?
“花满楼,我们快走!”陆小凤扔下手中的柴火,拉起花满楼就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张树家的方向似乎起火了。”
等到两人赶到起火的位置,才发现起火的真的是张树的屋子。
在山上,着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张树的屋子起了火,此时早就有了几个人在扑火。
白日里带两人来这里的三人也在,一眼就认出了陆小凤和花满楼。
“怎么回事?”陆小凤走上去问。
“不知道啊大人,刚才不知怎么的张树家就着火了。”一人抱着水盆说。
“张树呢?”
“他没出来。”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
陆小凤和花满楼心道糟糕,这是正好有人端着水盆走过,陆小凤抢过水盆就要把水往自己身上浇,结果被花满楼拦住。
“留给我一半。”花满楼坚定地说。
望着花满楼坚定的神情,陆小凤到了嘴边的劝阻又咽了回去,他往自己的身上泼了半盆水,又把剩下的半盆水浇在花满楼身上,然后两人一起冲入了张树的屋子。
“张树!”屋中冒起滚滚浓烟,陆小凤忍着呛人的烟味喊张树的名字,无人应答。
转过身,陆小凤看见墙角趴着一个人。
“花满楼,这边。”陆小凤拉着花满楼一起赶过去,发现张树扑在地上,两坛梨花白都砸碎了,而墙上赫然是一道血痕。
花满楼蹲下身,二指按在张树颈侧,收回手的时候指尖满是鲜血,“死了。”
“先把尸体带出去。”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陆小凤对花满楼说。
他们一左一右架起张树的尸体往外走,也是两人运气好,这屋子的火势不算特别大,两人也没有被灼伤。
来救火的人看到两人背出张树的尸体,更是吓得傻了眼。
陆小凤和花满楼就让他们先救火,而他们则是把张树的尸体搬到一边。
把张树的尸体放平,借着火光,陆小凤看清了张树脖子上的伤口。
“割喉。”简单的两个字,却足以让花满楼有想法。
“和之前的手法一样?”
“特别利落。”
张树家的这场火被发现得及时,因此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这些只是对其他人而言,在这里,张树是活生生地失去了一条性命。
自然,这件事是必须报官的。
可怜了官府这群官差,白日了刚来过一回,竟然又要连夜来带走另一具尸体。
陆小凤和花满楼并没有离开,所以当官差们得知这两人竟然冒充官府的人,而且在张树死前见到的只有他们两人后,便对他们产生了怀疑,要带两人去衙门一趟。
张树惨死,陆小凤和花满楼更是确定了这其中的蹊跷。一个贫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