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恋的背影,走的异常坚决。
刑鬼目送那个倔强的姑娘离开,长叹一声,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做梦过?又有几个能一直活在年轻时候的梦里。长大了,有些梦,该碎的就要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来侍寝
日子悠哉悠哉的又过了两天,盟主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逗弄新买来的雀鸟。
一身的灰色毛羽,头上也没比别的鸟多长出一只眼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只小鸟。
成方遥要抓了把子小米在小鸟的眼前晃悠,故意拉长了嗓音引诱道:“小乖乖,来给大爷我唱个歌,大爷有赏。”
小鸟鄙夷的白了一眼成方遥,掉转了身子,继续沉默。
成方遥不放弃,继续移到小鸟的正面,再一次勾|搭道:“唱一个吧,不唱的话说一句也行,大爷真的赏给你。”
刑鬼晃晃悠悠的从门外进来,抱着酒葫芦也加入到这勾|搭鸟的行列。
“来来来,唱一个,赏你一口酒喝。”
这下子不光雀鸟,连成方遥都翻了个白眼。
“你当谁都和你似的,离了酒葫芦就不活了?”
刑鬼退后坐在凳子上,笑的委婉:“是啊,我是酒鬼。盟主你呢,拿着一只麻雀从这当八哥养,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成方遥狡辩:“你怎么知道它就是麻雀?说不定它披了麻雀的外衣,骨子里是只八哥。不要小瞧它,我可是很看好它的。”
其实吧,成方遥知道是自己看走了眼,也承认自己上了当。买鸟的时候这小家伙可不是现在这灰扑扑的样子,毛色锃亮,漂亮的和个小版的花孔雀似的。只不过昨儿个下了场雨,鸟笼子在院子里忘了收回来。再来看小孔雀的时候,就傻了眼。
成方遥是谁啊,五行盟盟主,这种大笑话,自然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只能给自己找个理由,堵住刑鬼的嘴,安慰自己的心。
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啊,没了。
刑鬼晓得成方遥是个鸭子嘴,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盟主是何人许?说不定这鸟真的能近朱者赤,随了盟主的脾性,改日来个脱胎换骨也是可能的。”
成方遥听的浑身都舒坦,满意的对刑鬼摆了摆手。
“罢了,英雄莫问出处,我的光辉历程还是不要拿出来张扬了,我这个人比较低调。”嘴角扯得都快要和耳后根连成一片了,成方遥是真的很享受刑鬼的美赞。
“盟主叫我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刑鬼坐直了身子,看成方遥拖着腮帮子对着自己傻笑。
“没什么大事,想问问你,天一帮最近有什么动静吗?我铃妹子有没有吃亏?”成方遥眼看着刑鬼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不自然,稍纵即逝,却实打实的出现过。
刑鬼喝了口酒,说:“听说铃帮主近日经常带人去东金帮的地盘闹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砸砸馆子,踢踢牌坊的。铃帮主身手好,自然不会吃亏。”
成方遥看刑鬼说的轻松,尤其是那句砸砸馆子,踢踢牌坊的,可见他眼中的大事,才真的算得上大事。
“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刑鬼你去帮忙了?”成方遥很想说的是,刑鬼你是不是和铃羽妹子好上了,才知道的这么清楚。话在嘴里过了一遭,没说出来。
刑鬼听出那话尾的不怀好意,大方道:“盟主,你忘了属下好歹也是五行盟的二当家。这种跟踪刺探的事情,用不着属下亲自去做吧?”
“奥,我差点忘了,你手下的那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探子,是何等的厉害。对了,你这么说起来,我好像很久没见他们了,你让他们去哪了?”成方遥转了话题,急忙从刑鬼快要生气的档口跑了出来。
“东金帮,天一帮,还有北水帮。”刑鬼一应回道。
北水帮?
成方遥斜了眼,就陵子钧那里,还用得着你手下去盯,你还不得自个儿亲自披挂上阵,全天侯的守在他身边看着。
成方遥自是不会这么说出口,讪讪的笑了两声说:“还是你心思细。知道北水那边不盯着,也容易出乱子。这么说起来,我都两天没有见到子钧了。刑鬼,给我去传个话,就说本盟主想他了,叫他晚上来侍寝。”
“当真要这么说?”刑鬼反问。
“嘿嘿,自然是意思到了就行,至于怎么说,你自己掂量着吧。”成方遥忙改口道。
开什么玩笑,真这么说了,陵子钧还不得提着白雾来和自己拼命,别说自己的护心甲了,就算是钻到乌龟壳子里,也得给他弄死。
没办法,陵子钧一生气,自己就犯|贱的往上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他看,以证明自己的用情至深。到时候真的来了,估计自己脑袋一热,指不定就扒了护心甲让他刺个够了。
刑鬼领命走后,成方遥跪在祠堂里,磕完响头注视着上方供奉的牌位。
“老盟主啊老盟主,别说我不照顾子钧,我觉得若是我和您是一个年纪的话,子钧会毫不犹疑的喊我声爹的。怎么,您不信?那我替他喊一声,你听听。爹。怎么样?够甜吧?”
祠堂里的香火,在香炉里袅袅的升着,熏得蒲团上的成方遥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那牌位上的名号。
看着看着,竟然把那陵老帮主的名字,看成了自己的。
不禁笑出声,在祠堂里躺下去打了滚。
老盟主啊老盟主,死了死了,还挂念着你的宝贝儿子。生怕有人欺负了他。我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