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找到了。”
杨先生的妻子愣了一下,随即面色有些复杂的呆立在原地,商丘挑了挑眉,说:“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杨先生已经死了,之前警方只是通知了你,杨先生失踪了。”
杨先生的妻子连忙说:“不,不不,我很惊讶,只是……只是我太悲痛了。”
商丘淡淡的说:“悲痛?不过据我看来,你脸上的表情是愤恨……”
“这……”杨先生的妻子有些惊慌,连忙说:“愤、愤恨?这话从何说起呢,商先生,我听不懂您说的话了。”
商丘说:“听不懂没关系,我也不是想和你谈论杨先生的问题。”
杨先生的妻子戒备的看着商丘,说:“那你……”
商丘直视着杨先生妻子的眼睛,说:“杨先生死前,手里拿着一块宝石,我要那块宝石。”
杨先生的妻子咳嗽了一声,说:“商先生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商丘说:“我说过了,听不懂没关系,我要那块宝石。”
杨先生的妻子似乎被商丘的口气吓着了,连忙说:“商先生您救了我女儿一次,但是也不能这么任意妄为,我说了我听不懂,况且这里是我家,你们深更半夜的过来,口气还这么无理,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报警!”
商丘挑了挑眉,嘴角又挂起了他的招牌冷笑,还叠起腿来,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很放松的说:“我正有此意,电话就在这里,你可以用座机,也可以用手机,都随意,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不敢,毕竟……你杀了自己丈夫。”
杨先生的妻子脸色苍白,被他这么一说,更是一哆嗦,脸色白的像纸,颤抖着坚持说:“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难道你要我当着你的女儿,再说一次么?”
谢一明显看见杨先生的妻子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她似乎有些着急,连忙说:“不!不要!求求你们!”
她这么一说,显然是承认了,似乎有些崩溃,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捂着嘴巴低声的哭泣着,说:“都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难道我有错吗!?他起初只是痴迷于艺术,谁让我嫁给了一个搞艺术的男人呢,我……我以为自己的情敌只有那些珠宝设计,谁知道,谁知道我太天真了……”
杨先生看起来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当年他追求妻子的时候,也相当用心,浪漫的约会,亲自设计宝石戒指,宝石项链,宝石耳环等等,只不过他成功娶了妻子之后,就不那么上心了。
杨先生醉心于艺术,妻子以为有了孩子之后就会好一些,其实不是,孩子仿佛就是妻子一个人的,和杨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女儿一年都见不到父亲几面,后来时间越来越长。
妻子知道丈夫一心扑在事业上,所以心里虽然有怨言,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安心带孩子。
“只是……只是我那天看见他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然后两个人进了餐厅,亲密的吃饭,还……还接吻了!”
杨先生的妻子回忆着,对象应该就是费彤了,谢一没想到杨先生的妻子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后来杨先生和费彤还去开房了,妻子给杨先生打电话,杨先生却不耐烦的责骂他,说自己在工作,别打过来等等。
杨先生的妻子冷笑说:“你们以为他只出过这一次轨么?并不是,我知道这事情之后,心里就有一个疙瘩,我找人去查了,他就是个不要脸的!”
原来杨先生可是一直为艺术献身的,他之前也有过几次出轨的经历,有的时候是为了搞定展览,有的时候是为了能设计某个宝石,反正理由很多,杨先生总是有出轨的理由。
妻子恶狠狠地说:“你们说,他是不是个人渣?!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天,我的女儿从学前班回来,她拉着我……拉着我问我,她今天看到爸爸了,为什么爸爸和一个阿姨亲密的走在一起……我就起了杀心。”
谢一听着她的话,心里不是很舒服,说:“杨先生真的是你杀的?”
妻子的双手有些颤抖,说:“不……不是,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杀一个力气比我大的男人?”
谢一有些恍然,说:“你还有帮手?”
的确如此,看杨先生的死状,简直干脆利索,都没有什么挣扎,杨先生的妻子长相温柔,身材也纤细,应该无法制服一个比她高大的男人。
妻子颤抖地说:“但是我……我看到他哀嚎着,直到咽气儿!”
商丘皱了皱眉说:“你的帮手是什么人?”
杨先生的妻子仍然颤抖着,很害怕的说:“我不知道,他们……他们自己找上了我,只是说让我做诱饵,这样能把人引出来,然后杀了他。”
商丘又说:“除了杀了杨先生之外呢?”
杨先生的妻子说:“还有……还有你说的那块宝石。”
商丘说:“宝石现在在哪里?”
杨先生的妻子说:“在……在我手里。”
谢一有些迷茫,如果有人帮助杨先生的妻子杀了杨先生,那么当时为什么不把血玉拿走,反而让杨先生的妻子保存着血玉?
商丘说:“立刻去取宝石,宝石放在了哪里?”
杨先生的妻子说:“在……在我女儿的枕头下面。”
他这么一说,商丘“啧”了一声,说:“上楼,那东西很危险。”
杨先生的妻子虽然没有听懂,但是看到商丘的表情,也知道事情很严重,赶紧起身上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