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行吗?”
容裴笑着说:“事情没有确定之前谁也不能保证行不行,但是不去做的话就连失败的机会都没有。”
罗伯通被他从容的语调挑得心头一震。
这家伙实在自信过头了,似乎连失败都能当成成就。
罗伯通说:“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计划?”
容裴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在磁感墙上调出大量数据,“去年开始的教育改革已经初显成效,许多学者受邀过来视察,有一部分已经愿意留下来发展。他们的到来就像是送给云来港最好的火种,让云来港积压多年的欲求一下子烧了起来,这一年成人教育报名率大大提高、书籍通行量翻了两番,教育一项已经达到一线都会的标准。经济我们一向可以压倒部分一线都会,这个不用烦恼,只有文化、科技部分有点悬。不过徐氏的进驻带来了一点转机,今年这两个领域已经慢慢有了起色,接下来再稍稍鼓动一下,力求营造百花齐放的局面就好。”
罗伯通看着容裴把整个云来港的发展情况统统化成直观的发展模型,哪些项目达标、哪些项目偏弱,看上去一目了然。
这种模型谁都能做,但是有谁能拿到各个领域的数据库权限?模型不是关键,关键是容裴手上掌握的数据!
罗伯通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所擅长的并不仅仅是钻营,他有足够的魅力让人死心塌地地追随——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背上本职机密外泄的风险把数据共享给他,那可是关乎前程的。
听着容裴一项项地分析,罗伯通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看完最后一个模型,他终于知道容裴到底想干什么了。
罗伯通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打算把云来港推成一线都会?”
容裴说:“正好碰上了这个时机。”
知道高家和瞿家都有意把手伸向云来港,他以为自己想走的这条路可能要经历一些周折,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调任海州重新开始。
没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巧,高竞霆居然在这时候通过外交部把大块大块地肥肉送到他嘴边。
这个诱饵实在太香了,他没怎么挣扎就上了钩。
容裴说:“罗叔,这是我的机会,也是您的机会。只要迈过了这个坎,想跻身于蓝流之列就没有任何困难了。”
罗伯通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事没那么容易能成。”
容裴说:“是不容易,但是不容易不代表不可能。好路差路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你不往前走哪能知道走不走得通?”
罗伯通一阵恍惚。
他仿佛又回到了毕业典礼那天,他和同窗们一起对着帝国的血色旗宣誓:“我愿意为了我的祖国、我的理想无惧无畏地往前、往前,永不止歇、永不退缩……”
可是这些年来他几乎已经被打垮了。
他活得像只丧家之犬,唯一会做的事就是向人摇尾乞怜!
相比依附于世家,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更想走向朝容裴勾勒的那个未来。
罗伯通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好,我会完全配合。”
容裴微微地笑了,说道:“只是配合可不行,有些事只有罗叔你才能做得好,您必须拿出点魄力来。”
罗伯通眼眶突然就红了。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他居然被这个小辈简简单单的一句期许打动了。
第66章 番外狼与犬
“带我走!”
陶安眨巴着眼,看着满脸惊慌的、比自己要大上几岁的家伙。
这家伙似乎刚从什么地方跑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早已到了心智发展的年龄,他的眉宇却还带着伪装不了的真天真。可以看出对方力气很大,因为这家伙把他的手抓得又红又疼。
陶安问:“你在躲什么?”
对方说:“一群可恨的家伙。我都偷听到了!他们是拿我当试验品……他们这么折腾我都是为了帮那个高什么霆恢复正常!他们会把我弄死的!你快带我走!”
陶安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
最近风传高家当家人那个儿子因为意外变成了傻子,眼前这家伙恐怕是高家找来的相近案例——拿来试手的。
傻子么?
陶安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说:“好,我可以带你走,但是要答应我一件事。”
对方懵懂地说:“答应什么事?”
陶安说:“以后都得听我的。”
对方像只乖巧的大狗一样猛点头:“好!”
陶安瞧得一乐,说道:“汪一声来听听。”
对方毫不犹豫地照办:“汪!”
陶安说:“转过身去,背起我来,我告诉你怎么走可以不让人发现。”
本来别人家都会有无死角监控,可高家特别自信,从来就不搞这种东西。要不是里屋有明文规定要放上,他们恐怕连里屋也不用监控。
陶安来过高家几次,该怎么走都摸得很清楚了。他说道:“我带你出去外边转几圈,然后想办法带你回我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大狗愣了愣,迷茫地说:“……他们叫我阿浪?”
陶安撇撇唇说:“阿浪?我不喜欢,我叫你阿狼好不好?”
大狗说:“好!”
陶安说:“你的背没有阿玉舒服……唔,阿玉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这个月你来陪我玩吧。”
陶安把徐浪带回家的事没有引起任何风波。
他的父母很忙碌,忙碌到几乎没时间和他吃一顿饭;他的父母是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