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嘴角却绷不住想笑，看得那个人心里直发怵。

有了桑拿房的经验，洗澡的时候，李哲和许诺干脆到了包间。两个人躺在同一个大木桶里，享受着咕咚咕咚的温泉。两人一会儿把脚放在对方的胸口，一会儿又抓起对方的脚不停地挠，另一个哭笑不得地沉入水底。一会儿后李哲又抱起许诺，而许诺以一种高难度姿势坐在李哲腿上。双腿绷直贴在李哲胸口，脚搭在李哲肩膀上，两人却在忘情地接吻。不久两位小朋友都硬邦邦了，李哲问要不要释放一下，许诺回答最近好像身体被掏空，李哲立马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又吻了一会儿后等它们自己软下去。

最后一项按摩，两人都选择了羞耻地全身按摩。许诺和李哲像扒皮的玉米一样平躺在按摩椅上，两个长相帅气的小哥哥为他们捏背捶腿。李哲告诉小哥哥们尽管按，用最大力气，小哥哥们倒是也照着他说的那么办了。这可害苦了许诺，小哥哥们的力气极大，许诺看着李哲挑眉的样子，很不服气，只能咬牙坚持。按完背面按正面，可能是平时按的都是大肚子老爷爷级别的，两个小哥哥按的特别卖力特别积极，这样好看的人让他们按，就算免费也愿意啊！虽是两个北方汉子，澡堂全身搓澡也是搓过的，而专业按摩师的手法实在过于舒适，两个人都支起了帐篷，场面一度非常尴尬。许诺和李哲交换眼神，闭眼心里默念，无欲则刚，无欲则刚……

晚上他们直接在酒店住了下来，许诺订了间带阳台的高层。两个人坐在阳台上的秋千里荡漾，一条厚厚的棉被盖在身上，只有两个脑袋露在外面。紫色的天空飘起了雪花，霓虹在一片银装素裹里闪耀。许诺靠在李哲肩膀上，想起那时候许的愿望，以后在城市里有一间房子，他和李哲生活在一起，再养条狗，两个人一起牵着狗散步在夕阳下。现在看，离愿望实现也就只剩一只狗了。李哲拉着许诺的手伸向空气，接起一片雪花，雪花又在两个人炙热的爱里融化了。

李哲看着两个人手上套着的银戒指，说：“以后我赚钱了，第一件事就是给咱们一对金戒指。”

“还要加钻石的。”

“你又不是女生，加的钻石干嘛？其实钻石都是人们炒起来的，材料和铅笔芯没什么区别。”

“那我要带红宝石的。”

“那是不是太丑了点。”

“是你不想买了吧？”

“买买买，你要多少我买多少。”李哲捏了捏许诺的脸，“你说我们什么都经历了，相爱过，争吵过，被分开的，最后又在一起了，那我们是不是死也不会分开了？”

“那可不一定。”许诺故意逗他，“以后你老了丑了，我就不要你了，我再去找小鲜肉去。”

“你敢去我就敢阉了你。”说着两人就开始嬉闹起来。

第41章 爱是一种罪吗

6.03

转眼又是开学，虽然生活费足够，但两人还是选择了课下打工，李哲是为了早日实现送许诺带着红色宝石的金戒指的梦想，许诺则是因为李哲工作了，自己也不能无所事事。许诺找了份家教，每天教初中生两个小时，李哲本来也想找个家教，可又转念一想自己的水平问题，于是打消了念头，决定还是不要去误人子弟的好。脑力不行就来苦力劳动，李哲去超市搬货，偶尔发发传单，每天累得跟狗一样，回家倒头就睡。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的普通人过着平淡的生活，没有ktv的花红酒绿，没有恋爱的你侬我侬，每个月能领到一份微薄的薪水就会开心很久。

黑色宾利开过超市门口，李建国往外望，恰巧看见李哲在扛运货物，他把啤酒一箱箱从货车上搬到平板小车上，然后又推着小车走进超市仓库。宾利在路边停了好一会儿，直到李哲的背影消失才重新启动。

坐在办公室里，李建国握着拳头望向窗外，窗外的云缓慢地飘动，远处的黑色乌云袭来，不久后第一场春雨就会降临。是我错了吗？小哲为了所谓的爱情竟然能去做苦工？平时在家可是连地都不一定会扫一下的人，竟然会去搬啤酒挣钱？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李建国不断问自己。可传统的价值观告诉他，他没错，错的是李哲和许诺，那是资本主义的毒瘤思想，那是祸国殃民的政策，那是为了从思想上打倒中国人的，两个可怜的孩子只是中了招，他们需要家长的好好教导。想到最后他为自己的动摇而后悔，他又想，如果之前那样都拆散不了他们，那他只能出最狠最不留情面的招数了。

在学校的时候，吃过晚饭，夕阳还架在操场主席台上，余晖拉长了每个人的背影。少年们在篮球场挥洒着汗水，姑娘们三三两两地漫步操场，路过篮球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偷偷瞄上一眼。由于晚上有课，许诺和李哲并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在吃过饭后溜达。自从努力工作以来，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溜达过了。忙了，闲暇时间自然就少了，自然也就无法享受生活了。

李哲伸出胳膊，左看看右看看，说：“你看，我的胳膊又粗了，跟麒麟臂似的。”

李哲瞧上一眼，嘴角荡漾起微笑，心里想，你胳膊多粗多黑我能不知道吗？嘴上调侃道：“让你天天撸，不仅粗了，还更黑了。”

李哲习惯性地捏许诺的脸，说：“到底是谁天天给我撸啊？”接着又特别流氓地凑到许诺耳边，“更粗更黑你不是得更喜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