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你那么好的定力。”这话自然是讽刺他脸皮厚,不过苏玉予才不在意,“你不许再靠过来了,听到没有?”
“好了好了,不靠过去就是了。”苏玉予鼓起腮帮子,全然一副没糖可吃的可怜小孩模样,不过子雷才不动心,若真是叫外面的人听见他们在马车里缠绵,他铁定了会去撞死。见他真的离自己远远的,还将双手举了起来,子雷这才松了口气,将刀放了下来,可下一秒,苏玉予整个人便扑了上来,一下将他压倒在软垫上,双唇也凑了上来。
“你……”出尔反尔!
不过口舌被封,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好在苏玉予没有过分为难他,只是引的他射在了丝帕子里,又将他吻了个够便放过了他,可子雷涨红了脸,只觉的刚才细微的喘气声和止不住的呻吟声定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一思此,满心的悔恨,恨自己竟依了他!
“嘻!”苏玉予一抹嘴巴,那神情极像是吃饱喝足的猫,更是惹的子雷大怒,刚要出掌教训他,怎知他推开车门就先下了马车,原来郝连府已到。子雷顾不得和他生气,也连忙整好了衣衫从车里出来,车夫见了他恭敬的叫了声“公子”,子雷登时转过身去,好似刚刚的事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一样,羞愧不已。
郝连棋素正在闺房里和姐妹们说话,知道苏玉予来了,便叫下人先将他带到后花园里用茶。
郝连家的后花园休整的同样雅致,少了几分苏府的奢靡,倒是更多了几分柔美灵动之感。昨夜里大雨刚过,此刻河塘里的荷花舒展腰身,玩桓着叶子上的露珠,有着说不出的幽雅与顽皮。空气潮湿却清新,腾腾潮气上升,整个花园都缭绕上了一层氤氲之气,宁静好似仙境一般。
等了约有三刻,花园的园口便一前一后出现了两个身影。子雷瞧了过去,只见二人细碎的步子,身不摇肩不晃,不一会儿已来到他们面前。
眼前的郝连棋素一身水蓝色的轻纱束腰裙,身材曼妙气质幽雅,相貌更是说不出的美丽。
“玉予,”直呼名字,更是体现了她和苏玉予的亲密,“我当你把我忘了,没想到你还会来。”
“你在说笑了,我怎会把你忘了。”苏玉予微微一笑,尽显fēng_liú。
“这是谁,为何适刑没跟着你?”棋素打量了一眼子雷,转眼向苏玉予发问。
“我让适刑办事去了,他叫魏子雷。”
“郝连小姐好。”
“恩”棋素点了点头,便在苏玉予的对面坐了下来。
“小玩意都送过去了吗,可喜欢?”
“刚刚搬到我屋子去了。你送的东西向来有趣,不用看也定会喜欢。”
“棋素……你哭过?”粉嫩的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显的稍肿微红,虽是被粉遮掩了,苏玉予却还是一眼就瞧了出来。
“倒是什么也瞒不了你,劳烦我刚刚还在房内补妆想要遮掩过去。”听他这样说,郝连棋素微低下头,扯出一抹微笑,却是笑的苦涩。
苏玉予静了片刻,心下里不解,道:“你已要大婚,本该欢喜才是,为何显的如此悲伤?宝生侯地位显赫,我们三人自小青梅竹马,他一直呵护你,嫁地了如此的郎君,你不开心?”
“未出娘胎便结下了婚事,你可觉的这样的事欢喜?”宝生侯自小就对她呵护倍置,她自是知道他的好,可如此无法选择的婚姻,让她心疼。
“棋素,莫非你另有意中人?……哎呀呀!这事你为何不早与我说,你若说了,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会与你私奔,免了日后的悔恨与相思之苦啊!”
“苏玉予!”一听他此话,棋素登时便瞪大量眼睛,“哪个中意你了,谁又要与你私奔了?!亏的京城了不少的名媛还将你视为如意之选,怎知道你竟是这副的坏肠子,我就是嫁给劈柴的、卖肉的,也不要嫁与你!”骂归骂,可骂完了痛快了,连棋素自己也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也只有你敢放肆的说这般话,这个时候还拿我来玩趣。”
“哎呀呀,你竟嫁给劈柴、卖肉的氓夫也不嫁给我,好让我心痛啊!”苏玉予故意做出遭了打击的模样,又惹的棋素笑了起来。
“不过,棋素你究竟还是有难过的事,难道……你真的另有意中人吗?”
“你会不知道?”棋素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这句反问,让苏玉予别开头去说不出话来。棋素的意中人,他当然知道……
“罢了,我与那人有缘无份,亦或是无缘无份呢……心下里虽不甘,却也只能忍了,好在宝生侯是个好夫君……玉予,我究竟只是女儿家,做不了什么大事,心下里想做却也做不成。你不同,你fēng_liú英俊,今后自是会有一番大业,那便连我的份一起做了,替我一并爱了吧……”
从郝连府里出来,苏玉予一路无话,只是将目光放在车窗外发呆,心情低落。子雷不语,只是在一旁陪着,只待他叹了口气,转回身问到:
“子雷,你知道棋素喜欢的是何人吗?”
“不知道。”
“……是适靖”说完,他便又将目光放在了窗外,却是让子雷听的大惊!
“是二公子?……”
“对,是适靖……现在你知道为何棋素难过了吧,她就算是有心有胆私奔,却也做不到。因为适靖是我的禁脔,他的眼中只有我,从未有过别人的影子……”声音不大,像是对着自己说的一般,苏玉予一直看着窗外,眉头微凝,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