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敌叛国。好,很好。”
这么干干的笑了两回,羽帝道:“姬振羽那个畜生在叶国,朕够不到,至于你这个畜生……福全,给朕拟旨!”
羽帝的最后一声断喝,不止让跪在地上的姬涵重重颤抖,连一旁的福全也忍不住轻颤了一回。只有姬辉白八风不动,神色淡淡,似乎再不会为什么事情动容。
立时走上前,福全摊开一张空白的圣旨,沾足笔墨,这才询问道:“圣上?”
羽帝神色阴沉的看了姬涵一会,片刻道:“朕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孽畜……既然他不懂得什么叫做恩,什么叫做孝,那就让他在金顶寺守上一辈子,对那群佛忏悔一生!”
犯下这样的大罪却没有被处死,怎么也算是仁义有加了。听完羽帝的话,福全再无疑问,下笔如风,不过片刻便拟好圣旨。
“等等,父皇,等等!”本来心灰若死的姬涵听见这个旨意,差点跳将起来,“父皇开恩啊,父皇开恩!”
“你要朕死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开些恩?”就是再有感情,当知道对方心念想着要杀自己时,也只会尽付流水。故而,面对涕泪齐下的姬涵,羽帝却是毫不动摇,只分外嘲讽道。
“父皇,父皇!”哀求不过,姬涵顿时把希望寄托在一旁的姬辉白身上,膝行几步扯住姬辉白的衣角,他大叫道,“二皇兄,您帮帮我,您帮帮我!我真的是被人蒙蔽啊!”
姬辉白退了一步:“七皇子,自重些。”
见姬辉白这样子,姬涵还要上前,羽帝却已经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侍卫进来把人给拉下去。
“父皇,父皇!”被两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夹着往下拖,姬涵一边死命挣扎,一边高声叫着。
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羽帝站起身,准备离开。
“二皇兄,二皇兄!”被拖拽到了门口,姬涵突的死死扒住门框,向着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的姬辉白吼叫,“二皇兄,劝劝父皇,劝劝父皇!我能解释!”
两个侍卫手上的力道不由缓了一缓。
姬辉白却并不动容,只淡淡道:“父皇要休息了,你们磨蹭些什么?”
两个抓住姬涵的侍卫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再不迟疑,其中一个伸手就要去掰姬涵扣在门框上的手指。
绝望到了一定程度,姬涵心中顿时升起浓浓的怨恨:“姬辉白,这段日子你处处打压我们……难道真的除了姬容,我们中就再没有你的兄弟了?!”
还没有走远的羽帝身形一顿,明显是听见了这一句话。
姬辉白眸中掠过一丝冷意:“七皇子糊涂了,你们是不是还想等他再说出什么旁的大逆不道的话?”
听见姬辉白的话,那两个侍卫再顾不得其他,本来还算克制的动作也粗鲁起来,一人捂嘴,一人掰手,几下便把人给拽了出去。
见姬涵距离挣扎的身影渐渐远处,姬辉白收回视线,看向福全。
对姬辉白的目光心领神会,福全点头示意后,便往内殿走去。
姬辉白并没有再外殿等多久。不过片刻,福全便走了出来:“殿下,圣上让您先回去休息。”
姬辉白点了点头:“出了这种事情,总管多注意父皇,别让他气得伤了身。”
“小人醒得。”福全忙道。
“劳烦总管。”姬辉白点点头,随即离开了太和殿。
站在太和殿外,福全目送姬辉白离开后,这才转身走向内殿。
内殿里,羽帝并没有休息。
躺在雕花紫檀木椅上,早没有了方才狠厉的羽帝神色间隐带疲惫:“辉白说什么?”
走到羽帝身边,福全陪着笑道:“二殿下方才让老奴多注意圣上的身体,让圣上别气坏了身子。”
“他这样说?……”羽帝自语着,片刻又道,“你说,方才那孽障说的是不是事实?——辉白处处打压别的皇子?”
福全几乎噎住了——姬辉白有没有这么做,你羽帝会不知道?
但想归想,真要这么说,却是再借他一个胆也不可能,所以,福全一边揣摩羽帝的心思,一边道:“这……小人以为,二殿下虽然也有些动作,但也都是为了维护羽国的律法和圣上的权威——有些皇子的动作,确实是过了。”
羽帝容色稍霁:“本也是如此。但容儿和辉白……”
听见那句‘本也是如此’,福全哪里还有什么摇摆?自然是笑道:“至于大殿下和二殿下么:大殿下此际在澜东,二殿下又有了旁的女子;之前小人还听说二殿下暗中控制了大殿下手上的几个人……这么着下来,小人觉得,就是真有些什么,也早就淡了。”
听到了最想听的话,羽帝神色更为缓和:“说得有理。就是辉白之前控制了容儿的人这点并不太好……”
这么说着,羽帝微一沉吟,虽是断断不能接受自己的两个儿子出了轨,但心中倒也真不太希望自己最看重的两个儿子最后反目:“算了,先让容儿在澜东再待一会儿吧——上次传来的情报是说澜东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是吧?”
“确实如此,圣上。”福全笑道,“传来的消息上写着,澜东明面上的山头基本已经扫平,就是等待时机把暗中的势力给拔了,然后便能一心发展。”
让姬容去澜东虽纯粹只为隔开和刁难,但从对方去之后便一直能听见捷报,羽帝心中也是满意:“容儿确实不错。等再过一段,没有问题了,便该让他回来了。”
这么说罢,心中怒气自此消失,羽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