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如此专注的注视下,海马的薄唇轻抿,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就这么僵持了两秒钟,他终于开口道,“成为我的东西,克也。”
大抵之前的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这一刻吧,城之内想。
于是在城之内娇羞地(?)跑掉以后,海马先是保持原姿势坐了一分钟,在这期间他的嘴角一直有诡异的上扬,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了,这导致了他此时的脸色格外的精彩。片刻后海马意识到呆呆坐着浪费宝贵的时间并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矶野。
“海马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矶野。”
“是。”
“……给你涨工资。”
“……诶?”
海马迅速挂掉了电话,又用诡异的表情看着那三层饭盒,然后拿起了那罐牛奶布丁,面无表情地舀了一口,唔,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嘛……
“奥西,你在这里做什么?”
欧贝里斯克难得看到奥西里斯除了吃和休息以外的状态,因此当他在自己巨大的书房里找到埋首于一大堆书籍里的奥西里斯的时候,他很惊讶。
其实也没有那么惊讶。
奥西里斯面无表情地翻着书,扫都不扫他一眼。
欧贝里斯克笑起来,“如果你要找关于‘那个’的东西,这里可是没有的哦”
奥西里斯翻阅的姿势顿了一顿。
“嘛我都说了亲我一口就告诉你的嘛”欧贝里斯克眼睛微眯,细细打量着奥西里斯,不得不说他长得实在好看,就是脸上表情太少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的欧贝里斯克耸了耸肩,端出一面碗海鲜烩饭,“先吃点东西如何?”
奥西里斯眼里的亮光一闪。
☆、二十三 雨中小故事②
貘良身后跟着个白毛巨犬,就这么回家了,然后因为巴库拉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面容引发了场不大不小的家庭战争。原本自己端庄贵气的母亲冷若冰霜,对着她痴迷考古的丈夫口出恶言,句句诘问不堪且刺耳。
“呵,这该不会是你不小心流落在外面的野种吧?”
“你讲话不要那么难听!你当我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吗!”
“你!”
……
真是够了,貘良静静地看着,脸上仍是人畜无害的纯良微笑,眼底却未着一丝情感,真是个不堪的家庭啊,因丈夫常年在外一边怀疑他有外遇一边又不忍寂寞时不时外出偷吃的母亲,和除了考古别的丝毫不感兴趣但暗地里仍做了不少龌龊事的父亲,怎么净让他碰上了呢?
不过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了。
貘良微笑着转身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在越过房门的一刹那,他脸上的微笑消失殆尽,他重重地把自己摔到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一整天都要保持那种表情,还这是累。
他静静地趴了一会儿,身子另一边的床垫突然下沉,一个温热的身躯黏了过来。
“巴库拉。”貘良扭头,拉上窗帘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还是有些暗沉的感觉的,巴库拉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床上看他,一只眼睛从灰白的乱发中露出,一动不动地盯着。
“宿…主……”巴库拉缓慢地开口应着。
“你……”貘良眯起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真的是盗贼王吗?你也……喜欢破坏的感觉吗?”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跟在人前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像个恶魔,卸下所有伪装,释放出暗色的试探。
“……破……坏……吗……”巴库拉一字一顿,眉头紧皱着,一副苦恼地思索词意的样子,过了几十秒才呢喃出两个字,“喜欢。”
貘良看着他。
巴库拉的眉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弧度,连带着右眼那道狰狞伤疤的颜色也深了几分,他又重复了一边,“喜欢。”这回吐字清晰了很多。
“嗯”貘良的眼中露出满意之色,慢慢坐起身,伸手往巴库拉的头上抚了抚,然后下了床,拉开窗帘,打开玻璃门,走到外面的小阳台上,撩开角落里遮盖着储物架的黑布,从里面拎出一个鸽笼来,笼子不大,里面关着两只鸽子,雪白的羽毛,血色的爪。然后他转过头看着巴库拉。
少年与白鸽。
雨中的美少年与白鸽。
此时的雨势根本没有减小的样子,貘良站在那里,尽管阳台有遮棚,雨水仍会不时地飘到他身上,不一会儿他的肩头和裤脚就淋湿了。他神色不变,还让人有种下一秒他就会微笑起来的错觉,当然其实他并不会笑,他的眼睛在微微地发光,不时炙热的,而是冰冷到极点的光。
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异样的兴奋。
这真真是一幅极美的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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