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的头无力的垂在胸前,那乌黑的发拈上了豔红的血,凌乱的披在脑後,那半惨白的脸看上去像新死的人,没有半点血色。白皙的肌肤此刻已是伤痕累累,紫红色的鞭痕与鲜血交错,重重叠叠地布满了整个前胸与後背。
吴王走过去,看见满是牙齿痕的唇是殷红的血迹。他经验丰富的伸手探了探那垂死的人的鼻息,发觉尚有一口气,於是拿起置在刑具台上的荆棘鞭,用力又是狠狠的一抽。
半昏迷著的流火发出凄惨的叫声,胸膛上下起伏,头微微上仰,露出了充满伤痕却仍然清秀的脸。
“爷,这小子顽强得很,断了的肋骨扎入心肺,却哼也不哼一声…”旁边的侍卫凑上前禀报。
“你倒是很有骨气,不过,这样值得吗?”吴王对著清醒过来的流火问。
“我…值得…不…值得…不关你…事…”流火断断续续勉强的说。疼痛早已麻痹了他的神经,此刻除了气不顺之外,他仿佛已毫无知觉般。
吴王诡笑,挥手。“放他下来,清洗一下,让他恢复意识,才能够感觉到痛,在把盐拿来,给本王撒在伤口上。”
“是。”几个侍卫粗鲁的把锁链解开把人放下来,这时吴王才看清楚他的下身已经一片狼藉,肮脏的jīng_yè混合著不断渗出来的鲜血模糊了伤口。提来了水的人朝著地上的流火猛扑,被鲜血模糊了的伤口逐渐呈现出菱角。
盐被撒在伤口上,“喝……”痛得流火发出了暗哑的声音。
神识模糊的流火清晰地感觉到痛楚,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什麽时候。
只是……
当初那时都一脚踏进了阎王殿,求生意志仍然强得吓人,如今这小小的刑罚而已……
又怎会坚持不过去?
这一切都只因他想要见到容瑾。
所以……‘我还不能死,不能死。’他在心里说,‘要坚持,否则瑾儿会很伤心的’想到这里,流火仿佛觉得从自己的心底汹涌出巨大的勇气,支撑著他坚持吴王没有人性的折磨。
盐渗入伤口,血水大量的流出来。
浑身剧烈的刺痛分明的钻进大脑,流火无力的咬紧早已血肉烂成一片的唇,告诉自己,活下去。
容瑾,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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