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私底下,经常,这样见面吗?”罗可欣拿勺子捣碎了一块麻辣鲑鱼,问。
“很少。但是,我们……”云中天看着云啸尘说:“斗归斗,有时候她占上风,臭我两句,有时候我占上风,损她两句,我们都知道对方有几两重。这么多年,我们算是很好的竞争伙伴。”
“……”罗可欣笑了笑,如果言战是个男人,丈夫的这句话无疑是一颗顶级定心丸,但是言战是那样一个惹人疼爱的女人,她无法不多做想象。“原来你们私底下也会见面,要是被媒体拍到,就麻烦了。”
“岂止麻烦,可能会让人觉得,天啊,这个世界疯了吧?”云啸尘也笑着说。
气氛又开始变冷——云中天想了想,“啸尘。我……”
“我吃饱了。”云啸尘站起来,向两个孩子走过去。
云中天看向云啸尘的背影,他的弟弟是这样的年轻气盛,该愤怒的时候可以愤怒,说爱谁就大声而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但是他自己却不可以,他不能脑袋发热,即便是想得到某个女人,也要等很久很久。云中天越发感觉到自己内心的衰老,他又看向灵灵和小佑这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孩,看着看着,他好像就看到了将来的某一天,也许他可以和言战有一个温暖的家,他会把言战当做自己的孩子和女人来宠爱,他们可以剔除商场上你死我活的争斗,只是坐下来,日复一日的过得安稳顺遂的日子。
岁数在不停的上涨,云中天越发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渴望言战,这种渴望,不是一场激烈的男爱,而是,当他疲惫的时候,言战可以抱他一下,笑着和他说,中天,放松一点。
……这样的场景还要幻想多久,云中天已经越发不耐烦,他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条无法改道的大路上,他要么输,要么赢,和生意场上一样,他没有中间选项。
——夜如墨汁一般洒在卧室里,言战扶着腰,拉开了窗帘,外面也是黑幢幢的,看不见丝毫光线。没有最简单的水和电,这个卧室就大不如前了,不再温馨缱绻,反而那张大床会让言战有种堕入深渊的不安感。
言战在卧室里来回的打转,从卧室
到书房的门也被顾双城锁死了,她使劲的拧门把,都是无果。
“啪”言战一脚踢倒了什么,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她越发头疼,晚上只喝了言如锦送来的水,她还什么都没吃!肚子真得很饿!她走到了门边,拍门道:“双城,我肚子好饿!我真的很饿!我保证以后不会突然不见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边深情婉转的喊着顾双城的名字,一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头走廊上的动静,可让她失望的是,外面并无半点声响。
没有人。
没有人。
还是没有人。
无望的呼喊,越发得小声。言战捂住肚子,坐在地板上,渐渐适应了在黑暗中行走,最后她转着转着又回到了那张床上,她知道现在大概已经快十点多了,今晚,她真的要饿肚子了?
深深的呼吸吐纳了一下,言战有些委屈的扁扁嘴,又顺手捞起一个小花瓶,顺着感觉的方向,砸在房门上,“啪”得一声过后,她喊道:“顾双城!你这个大坏蛋!你欺负我!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对我?我有权利吃饭!顾双城!顾双城!我要告你,虐|待我!顾双城,你这个大坏蛋!……”
言战喊完了,她闭上眼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辗转反侧了几次之后,她终于是累得眼皮沉重,她心里念叨着,看吧,这就是得罪年轻爱人的下场,以后要是人老珠黄,还指不定年轻的爱人会怎么虐|待你……言战越想越觉得好笑,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对她?她在梦里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言战,我爱你。
我不会看着你出事,我会保护你。
你问我为什么啊,因为我是操控一切的作者啊,可以陪你一起生一起死的作者。相信我。挨枪受刀我来,辛苦难过我受,痛苦绝望我背,我要你……就像我第一次在脑海中看到你那样,活着,美负着,矜傲着,率朗着,嚣艳着,肆动着,永远永远。
言战,我确定我能做到。
☆、暴涌
宁静的夜晚,对于在书房里看文件的顾双城来说,是一种煎熬。
她听见了言战的谩骂和怒叱,但那些说辞激不起她想要端一份宵夜进去看看这个放肆爱人的半点怜悯心,反而的,她更想看看言战可以折腾多久。
不过须臾。房间里的花瓶报废,寥寥怒语斥过,没了。
翻开一份文件,签字,煎熬加一分。
翻开另外一份文件,不签字,扔到一边,煎熬又加一分。
分和秒在这时候都快要成了漫步在顾双城脊梁上的嘲笑,她搞不懂,为什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言战还是有办法消失不见!
这并不是一个好玩的躲猫猫游戏。
在顾双城脊背上自由跳跃的嘲笑,搅得她头昏脑胀,她最终还是放下文件,拿出了言战的手机,她有一万种方法在这个手机上动手脚,让自己能随时随地、每分每秒的晓得,自己这个爱人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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