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还要分神想着脱身的方法。
好不容易沈离央终于蹂躏够了那粉唇,又低头埋首在她雪白细嫩的脖颈间,轻嗅着垂落的如云乌发,满意的轻叹:“好香……”
顾流觞也才有了个开口的机会,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软糯无力。
“将军,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我……嘶,我是顾流觞啊。”
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狗的,抱着她的脖子就直接用牙齿摩挲了起来。
顾流觞一直没敢下狠劲推拒,一是力量悬殊,反抗了也没用,二是现在沈离央神志不清,万一激怒了她,自己的处境恐怕会更加糟糕。
“将军,沈将军……沈离央!”
沈离央依旧没什么反应,好像这些叫的都不是她一样。
“混蛋……”顾流觞感觉到她的手已经开始往下游走,忽然间想起西山上听到的魏若雪对她的称呼,一时急中生智,大声喊了一句:“小离!”
话一说完,身上钳制着她的力量瞬间消失了,她抬起头,看到沈离央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失魂落魄的,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顾流觞眼见此状,心下已是明白她现在脑子不清楚,应该是把自己错认成魏若雪了。可是,如果是魏若雪的话,就可以放开么?
顾流觞在心里低低的冷笑了一声。
趁沈离央还怔愣在那里,顾流觞反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了过去。
沈离央本就觉得头晕,被这一个使了全力的巴掌打在脸上,更觉眼前直冒金星,身形晃了几晃,直接昏倒在地。
顾流觞虽然心里气恼,但真要把她扔在那里不管,也是于心不忍。只得将她扶到榻上躺好,执了手仔细切起脉来。
和猜测的一样,沈离央中的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而是一种大概是青楼里用来助情的迷香。这种香没有毒性,并不伤身体,只能让人的心智暂时迷失。
这其实也不用怎么解,只须等时间一到,药性自然就解除了。
可是顾流觞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拿了几副清心散,一股脑的给她灌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沈离央才悠悠醒转过来。
“怎么回事,嘴里面好苦。”沈离央抱怨着,又用手捂脸,“嘶”了一声,“脸上也好痛。”
顾流觞坐在一旁,冷笑:“将军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忘了不成?”
沈离央倏的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她颈侧那块刺眼的红印,讪讪道:“那个……大约是蚊子咬的?”
顾流觞气极反笑,连连点头:“那可真是好大的一只蚊子。”
沈离央垂头不语。
其实就在说话间,她已经恍惚记起了一些破碎的片段……记忆里那个抱着人家又亲又啃的无耻之徒,好像真的是自己。
她竟然对同为女子,又是自己的军师的顾流觞,做出了那样的逾矩之事,更糟糕的是,这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药物作用,而更像是平时想做而又没有勇气做的事,被一个契机激发了出来。
幸好最后出现幻听,一时震惊之下停了手,否则就真的是酿成大错了。
沈离央偷眼看着顾流觞,见她仍然是气恼的样子,更加断定她是被自己奇怪的举动吓着了,顿时又是失落,又是自责,半晌才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顾流觞不知道她那弯弯肠子都想到哪去了,但看那满脸懊丧的样子,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怎么说都是我吃亏,怎么反倒是将军一副受气的样子?”顾流觞心一软,气也消了大半,故作轻松的说,“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沈离央便将之前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只略过了那刺客与若雪容貌相似的细节。听完之后,顾流觞也有些唏嘘。
“你没有杀她,是觉得她可怜?”
沈离央摇头,“她自知刺杀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而且就算成功杀了我,也无法脱身,却仍选择铤而走险。我只不过是敬佩这份勇气罢了。”
“可是即便杀了你又怎样呢?只不过又是无休无止的仇恨。”顾流觞想了想,又问:“这件事,会不会与那个刘宝金有关联?”
“他?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况且,杀了我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沈离央皱眉,“只不过这人实在是烦人的紧,像只黏人的大苍蝇一样,我都明着赶了都赶不走。”
顾流觞听了她的描述,心中对这个刘宝金也是没什么好感。想起昔日在京中所见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忽然心生一计。
“若我能让刘宝金这两日内就回去,你要怎么谢我?”
“真的?”沈离央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怎么,不信?”
“军师的智谋我自然信得过,只不过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我还不能把他真怎么样。”
“我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既然不能得罪,那就由着他去玩好了。”顾流觞笑得意味深长,“还要玩得尽兴最好。”
☆、甜蔗
次日,宿醉的刘宝金正蒙头大睡,忽然被外面一阵喧闹声吵醒。他把被子盖到头上,没想到那声音不仅没消停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
气上心头,刘宝金蹬了双鞋子起床,走到外面一看,原来是几个士兵围聚在一起,正在赌骰子。
“大!大!大!”
“小!小!”
他们看到刘宝金来了,不仅不躲不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