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这样自私的,在享受了一切之后,还可耻的用眼泪蒙骗过一切。
可是,贝拉,你是否还记得,你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已。在受了这般苦楚,却还顾及着她人的感受,那你内心的那份委屈痛楚又该如何安放?
是有哭声的,西维亚看了一眼,便转过了身,肆意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让这冰冷蔓延到心脏。她闭目,想着那双含泪的眼。她咬牙,熬着胸腔处那被泪水灼烧出来的痛。
——瞧,西维亚·波特,你可真有本事,她从小到大没哭过,第一次就是你弄得。
“就这样了么?”艾琳轻声的话,带着失落与愧疚。西维亚摇摇头,想扯出一个笑,可终究是勉强不得。
“就这样吧。”她说,手插在口袋里,大步转身,像是从未到来过,又像是才刚刚离开。
艾琳幽幽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这样的分道,偏生让人难受的心脏发疼。
……
尤金妮娜到七楼的时候,西维亚是躺在沙发上的,一直拿在手里玩的纸牌,这会儿散落在地上,她是已经睡着了。尤金妮娜知道,大小姐没醒的日子,眼前的人几乎没有好好的睡过。
安静收拾了地上散落的纸牌,又把送来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尤金妮娜刚把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西维亚就醒了。双眼布满血丝,赤红的模样看着莫名的让人心疼。
“局里没什么事,回家睡觉去吧,或者去隔壁吧。”
西维亚摇头,翻了个身含糊着问,“有事?”
“没什么事儿,都走上正轨了。”
“嗯……我再躺会儿。”
挺清冷的话,尤金妮娜想想,问了句,“伏地魔你打算怎么处理?魔法部那边在施压,魂器那些事情……”
“没有魂器了,都当着伏地魔面毁了。部长要的话就给他,在哈利那里呢。”西维亚似乎并不打算过多解释这个。尤金妮娜瞧着她,悄悄的叹了口气,她去看过伏地魔了,那模样算不上是好的。
“你是对他动私刑了么?”
“……干嘛?”生冷的话,她不躺着了,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了。西维亚是冷着脸的,带着绝对的不悦。尤金妮娜能理解西维亚,这件事情换了谁,谁都会这么做,更何况那人是西维亚。
“这样做,不好吧。”她这么说,没说什么别的,只是用这不轻不重的语气,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西维亚打个哈欠,点头,“我揍够了他,我就杀了他了。”
“魔法部还有威森加摩那边都在要人,我们就——”
“嘭!”
手大力的垂在沙发上,西维亚的脸上是让人畏惧的烦躁,空气凝结了片刻,大概是西维亚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放软了口气,冷声说,“该走程序就走程序,我不揍他脸。”
“好,那我这就让他们去办吧。”她说完就往外面走,西维亚瞧着地面,干巴巴的问。
“还几天?”
“什么?”
“我还能揍他几天?”
“越快越好,民众会——”
“还几天!!!”
“两天吧。”
“知道了。”
真low。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西维亚想。她猛地抬脚踹向了价值不菲的办公桌,她把房间所有的东西尽数打碎,她对着一堆无辜的物品来发泄自己的怒火,可最终,她只能跪趴在桌子底下,死死的抱住自己头,她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可是她也终究是藏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想到了贝拉,想到了那无声的泪。西维亚无法像贝拉一样,制止住呜咽,倾泻下眼泪,所以她只能扯开嗓子,憋红了脸,任由那泪水流淌,任由那哭号肆意。
伏地魔说,就算我死千次,死百次,你都会永远的处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
那是一种空洞,无法用杀戮来弥补,那是一种空虚,无法用爱来填满,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完整的圆,就缺了那么极小的一块儿,不管是用血液,还是用生命,不管是用泪水,还是用快乐,都无法补充完整。
夺取那一小块的不是伏地魔,而是西维亚她自己。
……
那天是怎样一个盛况,西维亚其实并不知道。本该到场的她并没有参加伏地魔的死刑,替她去的是亚瑟,西维亚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昨天晚上,她在麻瓜的酒吧里宿醉,一直喝到了很晚,以至于伏地魔人头落地的时候,西维亚还在昏睡不醒。只是后来听亚瑟说,伏地魔没有看到她很是失望,还听说他临死之前是笑着的,然后他要亚瑟带给西维亚一句话,一句让人似懂非懂的话。
——到底是谁输谁赢了?
西维亚揉着宿醉后疼的几乎要爆炸的脑袋,没说什么扭头又去了酒吧。她想就这么醉下去。不过幸好,西维亚醉是醉了,该办的事情一件没有落下,不管是剩余的食死徒处理,还是别的,她是醉着的可也没让傲罗总局就这么沉下去。
当初抓完食死徒后,罗道夫斯也被马琳一脚踹进了阿兹卡班,伏地魔死了之后,那些个食死徒该杀的,一天一个谁都跑不了,罗道夫斯算计着自己的日子,是想着在临死之前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日子还没到呢,倒是被带出去审了一次,功过相抵,莱斯特兰奇家里又掏出了大笔的金子,据说又有别人替他说情,谁给他说情,罗道夫斯不知道,他就知道自家金库空了一半,然后就拿着自己的魔杖出来了。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