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微张,眼睛瞪得刺圆,却不见黑色。
死不瞑目!
老板娘的叫声引来了其他人。
“怎么了?”付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过来,走到门前时,景追感觉到他的身体蓦地僵硬。
付津满脸的不可置信,踉跄地走过去,一把将鸢荭搂在怀里,不停地拍着她的脸,“女人,女人!醒醒!你快醒醒!别吓我,鸢荭!”
鸢荭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这让付津坚信她还没有死,可随着他的晃动,鸢荭的脖子处又有新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让他不敢再动作。
景追看着揪心,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照理来说鸢荭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没有什么预兆的就把她杀了,而且鸢荭自己也有武功,那房里有打斗过的痕迹,可却没惊动任何人。
鸢荭脖子上的血迹还未干涸,应该是刚死不久,那也就是在自己醒不久之前,怪不得今天无缘无故就被惊醒了。
那来杀鸢荭的人必然是个绝顶高手,鸢荭还没来得及呼救便被取了性命。至于那些打斗痕迹,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可谁又会请这样的高手来杀一个武功平平的鸢荭呢?
莫不是昨日追杀苍溟的人知道了他的行踪,又得知了他和自己的关系,杀了鸢荭用来警告他?
这个大胆的猜测让景追不由蹙眉。
这个理由是说得通的,若真是这样,杀一个离景追最近的人起到的效果自然是最好的。
再者,昨夜苍溟刚来过,今天早上鸢荭就被杀,这绝不是巧合。
景追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想到鸢荭可能是被自己连累,他心下就一阵不安。
静默许久,他缓缓移动身形。
不管鸢荭是否因自己而死,现在苍溟大势已去,早晚会惹来杀身之祸,自己再留在这儿只会牵连更多人。
他跟账房先生交代了一下,便孑然一身地离开了。
皇宫内。
陆池看着白颂愤然离去的倔强背影,还有被摔在地上的玉佩,断开的衔接处有着丝丝血迹。
一名蓝衣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捡起地上的玉佩,“它本不属于你,你母亲擅自在上面雕刻花纹已是违反了天女的意愿,你又强行将天女带回,如今她走了,才是最好的结果,否则只会有更大的灾祸。”
她一边说一边用拇指拂过那玉佩上的花纹,所过之处,花纹尽散,连着那个‘陆’字,也一并消失,只剩一片圆滑剔透,什么都没留下。
陆池只淡淡地看着她道:“南陌,你到底是何人?”
“你以后总会知道的。”南陌向门口走去,消失在陆池的视野。
景追走到街上,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叫他:“景公子?”
一转头,就见南陌惊喜地看着他,“原来景公子还没离开锦东城,我就说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嘛。”
这次南陌穿的是女装,一身蓝衫衬得她清丽脱俗,她见景追毫无惊讶之色,笑道:“原来公子早就认出我是女子。”
景追笑笑,她又道:“对了,我昨日才得知公子在要离开的那日……出了些意外,其实是我一个朋友所为,他嫉妒我为公子画画却不为他画,我原先不知道他的心思如此歹毒,现在已与他断绝来往,但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不陪个不是心里总是过不去的。”
景追没料到她竟又把这事提出来,脸色有些不太好。
南陌从袖子里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道:“这枚玉佩是我无意间巧得,我不喜这些玉石,但看它甚是不俗,便也没舍得扔,如今正好赠予你表示我的歉意,也算帮我个忙,如何?”
她这一段话说得让他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受了。
“原是说好若再见面就再为公子画一幅画,现在我也不好意思再请求此事,景公子,就此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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