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念高中的男孩子么?一个月前就出院了。”护工回答完,匆匆走开。
“等一下!”方裕宁跟上去,“我是他朋友,你方便告诉我他去哪了吗?”
那护工似乎正忙,语气带了些不耐烦,“作为朋友你不知道这些吗?他早就不在这个城市了,具体去哪儿,我怎么会知道。”
“对不起……再打扰一下,你们这还有他联系方式吗?他之前没有告诉我……”
护工干脆停下来,转过头盯着他,“既然没有告诉你,就是不想你知道,同学,这里的每个人都不是你救得了的,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只能自救,要是自救不了,那叫人各有命,你注定只能站边上干看着,明白吗?”
方裕宁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反驳不出来。
人各有命,这个词黑压压地罩在心头,让他很长时间都没缓过气。
回学校时已是晚自习时间,校园里空荡荡的,路灯也没开,只有每间教室里透出来的灯光,方裕宁顺着那些光走进教学楼,才注意到门厅边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影是清瘦的,然而身形笔直,听到他的脚步声才转过身来,面部线条隐在微弱的灯光里,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