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自然,干咳两声揭过这个话题,开了红酒,“你吃你的,别理他。”
“有白酒吗?”白爵竟十分嫌弃地看着那瓶红酒,“二锅头,有没有?”
冉玚瞧他一眼,继续倒酒:“没有。”
“那五粮液?”
“没有。”冉玚皱眉。
“泸州老窖?”
“没有!”冉玚额头蹦起一根青筋。
“老白干?霸王醉?茅台?洋河大曲?剑南春?古井贡?”
“没有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冉玚把倒好的红酒重重墩在他面前,“我是开玉店的,不是卖酒的!只有红酒,爱喝不喝!”
白爵拿起那杯红酒,竟然委屈得双唇颤抖,似乎要哭出来,紧紧盯着杯中深红的酒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我的小夜,你在哪儿……你快点回来吧,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呜呜呜……”
简双珏看得一愣一愣的,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向冉玚,手点着自己的太阳穴,“老板,他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是不是……这儿有点问题啊?”
“他以前还没神经得这么厉害。”冉玚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他跟青夜,一个不着调一个死傲娇,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走到一块儿去的。”
简双珏点点头,十分同情地看着他,“老板,你这些年,不容易啊……”
现在想想,玉缘店里成了精的玉器,好像就没一个正常的。
尤其这个白爵,真是分分钟能把人逼疯……
青爵(三)
第二天,一行三人坐上了去往北京的高铁。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在白爵的强烈要求下,几人在快餐店填饱了肚子。冉玚依旧只喝了几口饮料,研究着地图,头也不抬地道:“双珏,以后没事少吃这种东西,别跟那个杯子学,他吃多了顶多影响点灵力,你要是吃多了影响到健康就不好了。”
白爵立刻嗤笑一声,不屑道:“你拉倒吧。你那破店里连个厨房都没有,天天让双珏叫外卖,我看也没健康到哪去吧?还装作一副很关心人家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关心到位啊?”
“你说什么?!”冉玚竖起眉毛,抬头看他,“几年不见你翅膀硬了?还挑起我的刺了?”叠起地图,“赶紧吃,吃完带我们去你最后和青夜分开的地方看看。”
“吃完了。”白爵用纸巾擦干净嘴和手,“可是……咱们去那儿干嘛?那可是电影院,人流量大,这都过了十来天了,就算有什么线索……也早就找不到了吧?”
冉玚沉吟片刻,皱眉道:“那你说如何?你倒是说个主意来听听?你也好意思承认是过了十来天,她失踪那么久你才来找我,你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我……”白爵似乎无言以对,低声喃喃了两句什么,轻咳一声,“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要找线索的话,除了那里,好像也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
几人收拾好东西,叫了辆出租车,抵达大观楼影城。
“呼呼,好冷好冷。”
简双珏从车上下来,离开了温暖的空调,立马冻得直搓手,不禁把围巾又裹得严实了些,口中呼着白气,抬头望向面前造型别致的建筑和上面金字的“大观楼”,道:“别说,这还真像个‘城’呢。”
冉玚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就是这?”
“就这儿。”白爵往旁边避了避,让开过往的行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进去倒是没有必要,”冉玚思索片刻,突然往前走了几步,登上台阶,进入城门似的影城大门门洞,低头扫了一眼脚下,地上有个标注方向的铜盘,又转身面向街道,“白爵,你觉得她从这里出去,会往哪个方向走?”
白爵耸了耸肩,摊手作无奈状:“我哪儿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不就能找过去了吗?”
冉玚思索了一下,斟酌道:“如果真的按我所想,她是受到邀约才离开电影院的,那么……她一定会在门口停留过。如果停留的时间足够长,应该可以通过灵气留下影像,那样的话……”
“你该不会是要用‘溯洄’?”白爵有些惊讶,“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你还能追踪到她留下的影像吗?就算能,现在没有‘媒介’,你又怎么追踪呢?”
“灵气就是媒介。”冉玚倒显得沉着许多,“你二人本就是依赖我的灵气而生,与我的联系远比其他玉灵多得多。我的灵气,就是追踪的媒介。”
他说着,指尖已经凝聚起少许青光,“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姑且一试。”顿了顿,“你们两个,过来。”
简双珏不明所以,同白爵走到他身边,只见他伸出右手,迅速在空中画了个什么符,口中轻喃“障”,便有青色光晕将三人笼罩其中。
“这是什么?”简双珏好奇地打量那青光,白爵在他耳边解释道:“就是障眼法,让别人忽略我们的动作,即便不能忽略也只会看到我们在闲谈,或者做一些正常的事情。你老板可不想被人当成疯子,当然,我也不想。”
冉玚斜睨他,没有理会,换作双手引符,掌中青光大盛,猛一闭眼,再睁开,低喝一声:“溯洄!”
随着他的低喝,简双珏蓦然感到颈间的玉一阵灼热,青光也瞬间暴涨铺泻开来,从冉玚掌间铺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