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显东拿过装满温水的杯子,凑到兰格斯洛唇边。
兰格斯洛用那双祖母绿色泽的眸子看着他,手臂抬起,抚上了徐显东下巴冒出的胡碴。
本来是如此让人讨厌的颜色,但在徐显东身上,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厌恶。
想起中枪受伤倒下的那一瞬间,他仅存的意识中唯一念念不忘的,不是富可敌国的家族产业,也不是布亚诺家族的权势地位,而是他不能让这个男人离开他的生命,他不能在没有他的世界里生存。
但是,兰格斯洛仍然找不到自己对这种感情的定义,也或许是在他以往所接受的教育中,「爱」这个词实在是太无力太多余了,多余到在他进入这家族之时,就已被他从生命中舍去。
所以,当兰格斯洛几乎将所有的纵容和例外都给了徐显东,却在某一天发现这一切都是这个人为了选离自己而制造出的假象时,除了愤怒之外,他找不到任何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
但当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杀手将枪口对着徐显东时,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了决定。
子弹没入体内的一刻,兰格斯洛想到的,就是:幸好这枪打中的人不是徐显东。
他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对待徐显东,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徐显东执意要走,他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将他留下、不再逃避。
兰格斯洛还是不太相信徐显东在他醒来后所承诺的不会离开。
所以,那日之后,布亚诺上下对徐显东的监控更为严密。
而其他人对于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