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无闻、似乎中庸些,可他有一颗为民向善的心,也有护着百姓们的信念。
萧靖纵容奇才又如何,他只想到了他自己,幸好他没做帝王——他怎么配!
“你可以用天下来护着我,”霍祈淡淡道,“或者,我陪着你,护着天下如何?”
霍祈换上衣服,转身对上陆启明的眼,声音像是压了一只秤砣般沉着,“只要你肯听我的。”
第二天,霍祈收到留香的消息,信鸽飞走,看到信上内容的霍祈心底一沉,抿着唇把信纸放蜡烛上烧了。
怪不得萧靖允许他走,却独独留下了留香——萧靖为了自己和楼丰的利益,把留香嫁给了楼丰做宠妃!
霍祈早就看出楼丰看上了留香,那眼神,分明就是不对;留香在信中说道,以后给他传消息怕是难了,但能传一定传,语气决绝,说什么肯定要助他一臂之力,让霍祈的心绪,仿佛是秋千一般忽上忽下,一刻不稳。
而与此同时,陆太后招揽的镇国大将军也有了回应,就算他的权利军力被萧靖一点点架空,但势力仍在,他还有前朝皇帝留下的兵符在手,仍然能号令士兵。
同样的,他对如今满眼只有权势、地位、冷血无人情的萧靖,也彻底的失望了。
大势所趋,萧靖是谁也怪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恢复日更,清明太忙,现在终于空下来了——嗯。下一个故事,是有点斯德哥尔摩倾向,没错。这个故事有车,下个故事也有
第20章 第二十章:长门怨
一切准备得也差不多了,趁着黑夜,陆启明熟睡之时,霍祈望着他的睡颜,轻轻的笑了笑。然后他找上一匹马,临走时叫醒了陆启明的贴身小厮,小厮睡眼惺忪的盯着他,霍祈取出一根平常固发用的玉簪交给他,“交给你家主子便可,,是明早。”
小厮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霍祈骑着马离开了。他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霍祈心头百味呈杂,黑夜深深,他好似进入了一个怪物的口中似的,再也没有回头路。
霍祈骑着马,也不知跑了多久,大雾朦胧,空气中也是湿湿的潮气;他听见有马蹄踏过土地的嗒嗒声,就在他眼前停了下来,坐在马背上的男人举起手中的火把,照亮了他们的脸,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孟延。”
这些男人,穿着侍卫的衣服,很明显就是萧靖的贴身侍卫;萧靖在得知霍祈走丢之后,实在是一点都不意外,后来他派人去寻,寻到了几张银票——是他给霍祈的,才知道他在这里。
萧靖又可以毫无意外的想,这也是霍祈想让他知道,他做事能够滴水不漏,如果漏了,多半就是,他想让他知道;萧靖也察觉到霍祈私底下在拆他的台,他能忍,这是他欠他的——不过,他现在耐心耗尽了。
萧靖决定,若是等他抓到霍祈,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逼他就范,他现在的全身心思,要么是对江山患得患失,要么就是对霍祈严防死守,总之全不在点子上。
霍祈也清楚萧靖肯定能找到自己,二话没说,他笑道,“我和你们走。”
满意于霍祈的识相,他们一鞭子抽在马上,滚滚而去;西蛮皇宫里的留香,坐在床上,正在给靠在她腿上的楼丰按摩,宫里的宫人都被她遣散出去,香炉里熏的安息香香气扑鼻,就这样的日子,他们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霍祈自从被萧靖抓走,就一直关在宫里。楼年年已经和萧靖来来回回闹了不下十次,萧靖不想再见她,就连自己的哥哥楼丰,被霍祈的侍女留香迷住,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
陆太后借着傻子皇帝萧芷作为掩饰,说是萧芷得了天花,连一直照看着萧芷的自己也没有避免;萧靖去看过一次,两人确实脸上身上长了不少疱疹,他派在那里的眼线也确定了是真的,他才放心。
待萧靖走后,陆太后迅速换上斗篷,亲自去了北方;陆启明的父亲陆关领着宁贵妃悄悄去见了陆启明,陆关这段时间表面上是游山玩水,暗地里却是联合了不少达官权贵,军机大臣,甚至那些被贬的宁贵妃家族旧部,他们捆绑在一起,陆启明明白,这些事能这么顺利,这和霍祈也肯定有脱不开的干系。
风雨欲来。
霍祈被锁在宫里,也没有无所事事,萧靖这次对他下了狠心,送他去吏部受刑,霍祈在里头受了七天酷刑才回来;他刚一回来,就在窗台看见撒的一排小米被啄完了,一只雪白的信鸽滴溜溜黑眼珠,给他送了信回来。
——楼丰将死。留香,勿念。
霍祈扯扯身上沾血的绷带,将这张信纸扔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霍祈为了这伤,休养了两个礼拜。这两个礼拜中,西蛮暴动,王上已死,是大祁嫁过去的女人留香亲手杀了他。他们要找大祁报仇,在大祁境内的西蛮人是更加暴虐,楼年年得知自己大哥已死,已经快疯了,阿满在一旁安抚她,楼年年“啪”一巴掌抽到她脸上,“都是你这个灾星!灾星!我的阿鲁达,我的阿鲁达也是你害死的!都是你!你和那个孟延一样,你滚!你滚!”
阿满面对又开始发疯的楼年年,她冷漠着脸,这回没在容忍她,阿满一个手刀把她打晕;楼年年晕倒,阿满抱住她,把她抱会回了床上。
“阿鲁达早就死了,孟延亲手杀了他,根本不是我杀的,他想娶我,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啊年年,”阿满轻柔的抚摸楼年年的脸,“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