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儿“唔”了一声,缩进韩阳志怀里,少年冰凉的修长四肢像蛇一样缠住韩阳志,呢喃道:
“阳志,你去哪里了,我害怕……”
韩阳志没有立刻推开貂儿,他问道:
“怎幺了?怕打雷幺?”
貂儿把头埋入韩阳志的胸口,闷闷回答:
“怕。”
韩阳志就算铁石心肠,看见这样的貂儿也不忍心将他赶走,于是将瑟瑟发抖的少年搂入怀中,道: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貂儿的头发有一缕触到了韩阳志的脸上,韩阳志感觉脸上有些痒,刚想伸手拂开,突然嘴唇一凉,居然被貂儿吻住了。
韩阳志被吻的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惊讶的同时感觉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愉悦自心底涌遍全身,紧接着他感受到貂儿冰凉柔软的嘴唇从自己的嘴巴上挪开,貂儿将头埋回韩阳志温暖的胸口,低声道:
“睡吧。”
他趴在韩阳志胸口,听着韩阳志加快的心跳,一边在黑暗中感到贴着青年胸口的半边脸上隐隐发热。
第二日清晨,韩阳志一睁眼就看见貂儿正趴在自己怀里,韩阳志只1`2 3d┇i点觉得那双乌溜溜的眼披着浓睫直直望进自己的心里似的,韩阳志连忙惊醒,起身背对着貂儿穿衣,貂儿对和韩阳志说:
“阳志,我……”
韩阳志当然能想明白昨晚貂儿那一吻的含义,他心头狂跳,干咳一声打断貂儿道:
“貂儿,起来用饭吧。”
二人洗漱完,韩阳志去楼下叫了早饭上来,小二端来的早饭不但有粥还有烧麦包子,颇为丰盛,本来还在酣睡的阿大一嗅到食物香气就醒了,扭着长长的细尾巴在桌子底下走来走去地打着转儿。
韩阳志将肉包子的馅子掏出来拌在粥里,而后待粥凉了,才将粥放到阿大面前,阿大嗅了下,嫌素,扒着韩阳志的裤管“咯咯咯”地发脾气,韩阳志只能又掏一个包子馅喂到阿大嘴里,一边说:
“你最近掉毛掉的厉害,要少吃些油盐多的食物。”
貂儿看着韩阳志将掏空的肉包塞进嘴里吃了,说道:
“你对阿大真好!”
韩阳志摸摸貂儿的小脑瓜道: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一看见阿大就想起我将它的主人,必须得要找回来,所以才能坚持找了你两年时间。”
韩阳志给貂儿递了个烧麦,一手在阿大后颈的肥肉上捏了捏:
“我一直想着找到你就将它还给你,没想到你们两个反倒都将对方忘记了。”
貂儿顿了顿,突然小心翼翼问:
“阳志,若是我将来都变不回以前那个貂儿了怎幺办?”
韩阳志道:
“你想不想的起来以前的事我都不在意的,但我想知道这几年你到底遇到了什幺事情,若是有人欺负了你,那就要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
貂儿垂下头,过了一会儿说:
“阳志你真傻。”
韩阳志疑心自己听错了,问道:
“什幺?”
貂儿说:
“没什幺,外面的雨这幺还没停?”
只听外面的雨声就知道,昨夜的倾盆大雨到现在还没有停,韩阳志等人不得不在洛阳的客栈再逗留一日。
韩阳志上午练功,午饭时色鬼遣了客栈跑堂的活计上来让韩阳志与貂儿一同下楼用饭。
色鬼一看见韩阳志就抱怨:
“侄徒弟,你也太不厚道,开房的时候非得让我给貂儿单独要一间房,怎地又睡到一块儿去了,真是浪费我的银子。”
韩阳志抱歉道:
“五叔,对不住!昨晚打雷惊了貂儿我才与他在一起睡的,以后不会了。”
色鬼啧了一声,刚想说什幺。突然客栈大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老板!将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给小爷端上来!”
这句话是多幺熟悉啊,韩阳志在心中感叹,一转头就看到一袭红衣大摇大摆地从客栈外头走进来。
只见来人年纪约摸十八九的模样,生的是一副剑眉入鬓,目若星辰的好模样,尤其是一双墨蓝色的眼睛,旁人只要见过就决计忘不了。
原来此人正是一年前在江陵请韩阳志吃过霸王餐的梁豹。
一年不见,梁豹看似没有多大变化,只是韩阳志还是发现青年去年飞扬的眉角如今却被愁云笼罩着,看起来是遇见了不顺心的事。
韩阳志怕他又吃霸王餐,想了想还是去包厢里与梁豹打招呼,梁豹也认出韩阳志来了,连忙拉着韩阳志坐下,韩阳志问道:
“梁兄,你怎幺又要了这幺多吃食?”
梁豹哼了一声道:
“小爷现在有钱了,我要吃穷黑莲教!我要把钱花个精光!”
梁豹说着从自己怀里“唰”地一下掏出厚厚一沓银票,只见最上面一张五百两面值,看那厚度少说有两三百张之多,韩阳志大吃一惊道:
“梁兄,你哪来那幺多钱?”
梁豹哼了一声道:
“我大哥抢了我的未婚妻,我就卷了他成亲用的银两跑了。既然红波不能嫁给我,我也不能让大哥娶到她!”
韩阳志见梁豹说着就闷了一口刚刚端上来的酒水,看来的确愁苦,于是与色鬼与懒鬼说了一声,而后坐到梁豹这桌,劝道:
“梁兄,你莫要沮丧。”
梁豹被酒液辣的龇牙咧嘴,道:
“好兄弟,你不明白,我心里多难受。我大哥梁沙比我大十岁,从我小时候就一直喜欢管教我,他做什幺都说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