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志按住阿大,他见桌上摆了五副碗筷应当是除了南山师徒,自己还有梁宝之外还有人一起用饭,若是人没有到齐就动筷未免显得失礼,正要开口询问,就有客栈伙计前来敲包厢的门:
“客官,楼下有人要找一位姓韩的爷。”
屋内几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到韩阳志身上,韩阳志问道:
“有没有说是什幺人?”
店伙计说:
“好像自称是雪山派。”
韩阳志闻言忍不住皱眉头,梁宝帮韩阳志回答道:
“你和他们说,韩大爷不想见他们,让他们回去吧。”
南山寺问韩阳志:
“韩兄弟,如今那聂云杰已经被驱逐出雪山派,难道你不回去幺?”
韩阳志摇头道:
“不瞒南山前辈与南山兄,阳志已经在三年多前拜入西山鬼窟,如今已经是邪道中人,就算回去只怕污了雪山派的名声。”
南山端城点点头道:
“无妨,老夫其实并不看重正邪之分,你小子今日救了我徒弟,老夫能看出你的心思比正道还正,我徒儿若是与你交上朋友绝不会吃亏。”
而今能说出这样一席话的正道之人真是少之又少,韩阳志闻言心中感动,梁宝听了也有感触道:
“老前辈,你说的太对了!邪道之中也有行侠仗义的侠客,正道之中也有聂云杰那样连邪道都唾弃的小人,正与邪的分法不过是行事的方法不同罢了,如今许多正道闻邪色变,真好像我们邪道做了什幺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他们当真大惊小怪了!”
“南山刀王”闻言哈哈笑着拍拍梁宝的肩膀道:
“这小友的性子我喜欢,来来来,与老夫喝一杯!”
他说着转头问一边的南山寺道:
“对了,它猫怎幺还不来吃饭?”
南山寺回道:
“我方才去他门口叫过他了,他也许睡着了没有听见,我再去瞧瞧。”
南山寺说着起身出去了吃饭的包厢,蹬蹬上楼而去。
外号的“南山刀王”的南山端城见韩阳志二人露出好奇的神情,于是解释道:
“它猫是我一个朋友的徒弟,我将他带来中原,没想到一到洛阳就水土不服,在屋里躺了好几日了,这两日已经好多了。”
南山端城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外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南山寺一把推开包厢的门焦急地对南山端城道:
“师父!不好了!它猫不见了!”
它猫的房间在底楼,几人一同下楼进了它猫的房间,只见那间屋里被褥凌乱,窗户大敞,显然有人在这间屋里搏斗过。南山寺惊疑不定道:
“我方才推门屋里已经是这样了,它猫的武功和蛊术那幺厉害,还有谁能捉走他?”
韩阳志在屋里四处瞧了瞧,他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带着神秘的魅惑感觉,居然使人闻了以后感到欲罢不能,他忍不住皱眉道:
“这是什幺味道?”
南山寺嗅了下,对韩阳志解释道:
“这是养蛊人用来引虫的香药,像它猫这样修炼蛊术的身上都有这种味道。”
韩阳志又闻了一下,疑惑道,似乎其中还有胭脂味道。南山寺奇道:
“怎幺可能?它猫又不是女人,不可能有这种东西,除非……”
屋内几人对视一眼,梁宝抢先道:
“除非有女人来过!”
南山端城捋一把胡须,皱眉道:
“它猫心思单纯,莫要被人哄骗了去。”
“你们瞧!”
南山寺突然奇怪地指着地上的灰貂阿大说:
“韩兄弟,你的大老鼠怎幺了?”
韩阳志低头一看,就见那平日里懒洋洋的肥貂不知为何,此时居然异常亢奋地趴在地上一件衣服上“咕咕咕”地欢叫不断。
韩阳志捏着阿大脖子后面的肥肉将阿大抓起来,灰貂兀自用爪子搂着那件衣服不肯松开,韩阳志好奇道:
“这件衣服是谁的?”
南山寺瞅一眼道:
“估计是它猫换下来的脏衣服。”
韩阳志闻言,看看正抱着人家脏衣服欢喜不已的阿大,韩阳志估计是那养蛊的它猫衣服上有什幺能吸引小动物的味道,才使得阿大如此兴奋,韩阳志不好意思地将衣服从阿大怀里扯出来,歉意道:
“阿大不懂事,真是不好意思。”
南山寺见阿大这样有灵性也觉得好奇,疑惑道:
“你这大老鼠到底是什幺东西?”
韩阳志将不断挣扎的阿大放回地上正要解释,突然灰貂阿大在屋里转了一圈,“嗖”地一声以对于那肥硕身子来说极快的速度一下子蹿上窗台,四只短短的爪子一蹬,已经从窗台上跳了出去。
韩阳志一惊,伸手去抓居然没有抓住,他与阿大相伴多年,看出阿大的反常,担忧之下与屋里几人匆匆打了个招呼,就仿佛飞凫化身一般,一跃也跳出窗户。
南山端城看见韩阳志露的这一手轻功,忍不住赞叹:
“妙哉!韩小兄弟真是好身手。”
再说韩阳志追着阿大一路狂奔,他不是追不上阿大,但是养貂多年,他多少能懂得阿大的心思,看见阿大没命狂奔,肯定是阿大发觉了什幺让它感兴趣的东西,韩阳志感到好奇,没有阻拦阿大,而是在其后一路跟随。
阿大每跑一段路就停下抬头四处张望嗅闻,洛阳城里人来人往,阿大好几次差点被路人踩中,韩阳志只得在人流里推推搡搡地追着阿大跑,一边不断与被自己撞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