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停随后打开白混军师的短信,还是昨天那条关于打火机的,他回复了个“嗯。” 想想觉得不太礼貌,又多回了一条,“是的。”
至于苏程诚……敬停挑眉,努力回想这眼熟的名字是谁,是苏八爪?
敬停明白了,昨晚上买烟的那纸条也是苏八爪给的。苏八爪,他的旧识。几些年不知怎幺地落到了仇敌手上被送去坐牢,还不幸是最严的牢笼,困了八九年才出来。之后一两年都不见人,不知道钻哪个角落去了。
苏八爪--八爪鱼--好多鱼--好多余。
敬停哼起了苏程诚的外号歌。就像他从来只记得苏八爪不记得苏程诚才是大名一样,要是他用敬停的名义给右手第二个通讯器,永恒的通讯器里里写信,也没几个人知道敬停是谁。
永恒成员向来用的是代号,因为考虑到家世原因,大多数成员都有好几个假名和小范围里通用的代号。敬停的代号是停。
用本名苏程诚发短信,是想改过自新还是想跟做见不得人的交易?
夜晚七点敬停呆站在人挤人的火车站八号门,等到了七点五十苏八爪还是没出现。敬停坐在栏杆上茫然地看着大街抽烟。苏八爪手机打不通,敬停也不敢离开,怕要是苏八爪遇上麻烦了没人帮助。
大街上人拥挤,来来往往,一条大路一边北,另一边向南,却都是往前。人们忙着找人、兜卖、回家。似乎没几个人闲得下来。
天空上汹涌的火烧云象征着又是一个夜晚。敬停想起多年前跟组织里一起去野营,在深山夜晚他睡不着。出门吹晚风,看着浩瀚的星空发呆。没想到坐了十几分钟又有一个人出来,据说也睡不着出门吹风。那个人就是苏八爪。
年少两人都还没有沧桑感,月光下满怀少年时的浪漫和梦想。敬停记得那天月光很亮,在深山里就是唯一自然照明工具。苏八爪出来后就在敬停身旁随意坐下,两天互相问好后一直聊天聊了几十分钟。唯一印象最深的就是苏八爪看向他的眼神,敬停不记得他们当时说了什幺,但是月光下的苏八爪是那时他见过最迷人的眼睛和脸庞。
敬停看着红烧云渐渐变灰白,道路上车辆与人群川流不息。他把烟头给抹了,跳下了栏杆走向双手提满行李的苏程诚。
“八爪!你来了。”敬停随手接过苏八爪手上的行李。
“哥回来了哈哈哈!”苏八爪奇异的笑声引来附近的人频频回头,“嘿!停!你小子最近过得怎幺样?”
“承蒙大哥福气,还不错。” 敬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笑。
“听闻你大哥苏八爪归来” 苏八爪幼时学过戏曲,此时用黄梅戏腔吊着沙哑的嗓子哼曲真是异样有韵味,“走也”
敬停笑了,“苏八爪去你妈的!老子没地方落脚,还指望你今晚带我去吃大鱼大肉呢!” 在临走之前他把朋友给的钥匙锁在了出租房里,他不打算回去了。
“啊,你流浪的?” 苏八爪哭丧着脸,“那我不是投奔错了吗?”
敬停的嘴角抽了抽。
苏八爪大手一挥,“走我们去开房去!完事我哥俩去大排档吃一顿好的!”
说完两人无视掉被那句“开房”而引来的目光,敬停帮似乎喝了点小酒的苏八爪扛着东西搭上了大巴。要是此“开房”真是彼“开房”就好了。敬停眼睛转了个圈。
可惜多想始终是多想,敬停迷迷糊糊地被苏八爪灌了好几种酒后,苏八爪为了省钱和敬停开了一个廉价旅馆的房,两人倒在有发霉味的房间大床上一睡不醒,苏八爪鼻子里还喷着泡泡。
夜里苏八爪睡得正香,习惯性地去蹭敬停,这个他身旁的热源。随着一声 “卧槽” 敬停一个反身到了地上,头朝地。敬停爬上大床以后把苏八爪推下了床,他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等到天快亮时才把苏八爪搬上床来,接着又滚下床去准备伪造被踢下床现场。
早上敬停先醒了,他的头还有些晕。想问苏八爪来找他做什幺,没想到昨晚喝多了,问的都不太记得了。敬停一挑眉,看见床头柜上还有苏八爪的老式翻转手机,笑骂一声土鳖后打开了盖子,发现里面有一条显眼的短信。
敬停看起头居然是给他的,就打开了手机细细读了起来,发现这短信的确是苏八爪几天前给敬停的,还存在手机没发出去。苏八爪估计也没有发出去的意思,因为里面写的是苏八爪的来意,落款还是今天。
敬停低头看苏八爪侧着头趴在床上,比几年前见面时长到了耳朵的头发盖着他的侧脸,近看还能看到黑头。敬停啧啧地打量他一下,感叹苏八爪打呼噜的声音还是挺大的。敬停凑近了头,仔仔细细地看着苏八爪的面庞。比起几年前的青涩,这张脸多了一些皱纹的痕迹,本来只比他大了两岁的人,看起来却像三十五的脸,要不是苏八爪的身体肌肉任然流畅幅度熟悉,敬停都快不认识他了。
苏八爪在那所艰难的监狱了带了九年,来来去去,苦活累活,监狱里也少不了争心斗角。敬停伸出指尖,心里一时压不下涌动的思绪,轻轻压了压苏八爪的眼底眼袋。
倒是这黄梅戏腔唱的更精粹了。
闭目平复杂念了一会儿,敬停便仔细思索起了苏八爪接下来几天要干的活儿。这哥们并没有因为出狱而退缩,反而越干越猛,还准备给他的仇家打击报复回去。
敬停抿了一口水,
低头看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