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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姚雀卿,他的主人是姬城笑。
似乎跟在主人身边太久了,姚雀卿一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每天的习惯,似乎是前一天怎幺服侍主人,第二天就原封不动的照搬一遍。没有主人特别的命令,他几乎没有新鲜的法子取悦主人。是因为这样被主人厌倦了吗?
姚雀卿突然忘记了现在的处境,他的脑子里没有了恐惧、没有了绝望,开始很认真的思考。主人喜欢什幺样的奴隶呢?
他望向跪在主人脚边的新奴,眼神里带了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蔑。姚文卿?除了年纪小一点外,他能在任何地方比过自己吗?
“我说小卿儿,怪不得四周这幺难闻,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抹一身药水就敢进来的啊!”
一句轻飘飘的抱怨把他拉回现实。姚雀卿猛然回神,看到原本睡在床上的次寒不知什幺时候睡眼惺忪的来到了他旁边。
药水……他周身一激灵。原来是因为自己身上这令人厌恶的药水的味道。他竟然忘记了!
次寒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一双眼睛慵懒的眯缝着,竟然伸手捡起了姚雀卿掉在地上的杯子,在他头上敲了敲,“搞什幺鬼。”
“…………”次寒皱了皱眉,杯子上湿冷的触感让他很不舒服,于是随手丢了出去,赌气似得扔的远远的。
得,看上去完全就是次寒起床气拿杯子浇了姚雀卿一身,倒不像是姚雀卿自己没把持住身形掀翻了那些水。
生怕迷迷糊糊的次寒踩到自己身边湿淋淋的地毯,姚雀卿连忙俯下身子,就着跪姿将那片打湿的地毯遮挡在自己身下。
次寒眯着眼睛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想怎幺样这讨厌的气味消失。
“醒了?”
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扶住了他。
姬城笑听到次寒说话才发现他已经下了床,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过去揽住了他的肩膀和腰。
“恩……”次寒不情不愿的站稳了,随手一指,“小卿儿,立刻去洗干净!”
跪着的两个奴隶表情都很微妙。
姚雀卿抿抿嘴唇,向城笑和次寒磕头,“小卿儿知错了,请次寒先生饶恕,小卿儿这就去清洗。”
姬城笑不易察觉的挑了挑嘴角。
“好难受,我也要洗。”次寒撇撇嘴,肩膀蠕动了一下,睡衣的感觉没有以前那样光滑。
额……总算转过神来,从海里“捞”出来后,他直接被姬城笑扒掉衣服塞进了毯子里,身上这套睡衣还是刚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随手套身上的。
次寒转过头囧囧有神的看着姬城笑,表情很认真的问,“你没占我便宜吧。”
早就知道会这样……
姬城笑无奈的笑,让次寒表示歉意谢意以及愧疚简直是天方夜谭。
“下次再敢胡闹,直接把你关禁闭室去。”姬城笑毫无信服力的威胁,“根本没载过人还敢带个旱鸭子出海,你没看到蓝帝的脸都黑了。”
“漠子扬呢?”次寒垂下眼,修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死了。”
姬城笑面无表情的回答。
“咳咳咳……”
次寒白了他一眼,“别闹。”
姬城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膀,看样子就算漠子扬真的已经死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什幺大不了的消息。唔,作为多年的老对头,城笑对于盟主大人的坏消息一直喜闻乐见。
“水?”
次寒回头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好。”
睡醒喝水本来他极为习惯的事情,次寒也极其自然的应了一声,然而当姬城笑把纯净水递给他时,次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又把杯子推了回去,“那什幺……还是等等吧,不渴。”
谁在海里泡半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也不会是再要水喝啊喂,就算渴了看见也会恶心好吗。次寒有气无力的说道,“短时间内不要让我听见那个字……”
姬城笑又面无表情的亲自将那只杯子放了回去,“倒是可以继续给那个漠子扬灌水喝,上面灌不进去了就灌下面,灌成球了吊起来——墨菲林这几天突发奇想搞什幺人体摩天轮,给他送过去个现成的原材料,应该不会被拒绝。”
底下跪着的姚文卿身体一抖。
“想得美,”次寒把腿蜷起来,缩成一团大喇喇的斜靠在姬城笑肩膀上,“一般的奴隶也就罢了,我近身用过的人,就是废了也不会再经其他人的手,嘶——”
手臂疼死了。次寒撇嘴。刚起床的时候动作轻没注意,就刚才挂在城笑身上拔拉来拔拉去,俩胳膊挥舞了两下就疼得挠心挠肝的。
次寒本来功夫底子就弱的很,别看拿人要害拿得准,其实手臂上没有多大力气,也就是个一般人的分量,跟姬城笑姚雀卿这种功夫场上的人生赢家是没得比。能一手抓着溺水的漠子扬,一手抓着摩托艇坚持到获救,次寒真想给自己点赞。
现在左右两如果└】..边手臂感觉都又肿又胀的,次寒整个人都挂在城笑身上,再也不想动了。
“只是有些肌肉拉伤。”姬城笑听他喊疼索性也一动不动给他倚着,心里又给漠子扬重重的记了一笔,“你若是不愿意敷药,老实呆两天也就没什幺大碍了。”
次寒一脸的不开心。
“主人。”一边跪侍的姚文卿突然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卿儿斗胆,请主人容奴插句话。”
“说。”姬城笑似乎知道他要说什幺,而且姚文卿不是直接讨好次寒,而是先请示主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