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横着走。他掰弄手指头玩耍片刻,忽想起来问:“哎?不是说容哥儿进宫来看我,结果被炸伤了吗?他人呢?”
赵泽雍刚要开口,抬眼就看到容佑棠又慢腾腾扶着栏杆挪步,远远就高兴地问:“是九殿下回来了吗?”
赵泽安也高兴,想抬头,却被兄长眼疾手快按住了,只能挥挥手:“是我!听说你被炸飞了,还好吗?”
咳咳
“只被炸飞一点点而已,没什么大碍。”容佑棠跟着担架走,好伙伴四目相对,俱唏嘘感慨不已,絮絮叨叨诉说彼此遭遇。
“……哎,你是没看见,那火忽然就起来了,熊熊燃烧啊!”赵泽安故作深沉,小脸严肃板着,眉飞色舞,抑扬顿挫地讲述惊险一幕:“说时迟那时快,我裹着披风,果断跳下榻,大声示警,呼喊侍卫进来救火——”
庆王煞风景地打断:“跳下榻之前,你若能果断脱掉披风,头发就不会被燎光了。”
“嘿!”赵泽安怒目而视,用眼神表达强烈抗议。
众人忍笑低头。
容佑棠好言解围:“其实九殿下是非常勇敢的,梦中惊醒发现起火,能够立即设法脱险,多难得!由此可见,自古英雄出少年。”
庆王无话可说地暼一眼某人。
“哼”赵泽安炸起的毛这才被捋顺了些,忿忿不平道:“连父皇都夸我勇敢呢。”你个不识货的家伙!
一群人围着担架憋笑,步入高大敞亮的东厢房。
唉,皇宫门槛都那么高!
容佑棠扶着门框,刚想小心翼翼抬脚,身后的庆王见状,顺手将人抱了进去,随口告诫:“你也是伤患,好好卧床静养,别老出来溜达。”
“是。”容佑棠爽快答应,转身挪步坐在榻前,继续认真耐心听九皇子倾吐满腹的话。
赵泽雍看着一大一小相谈甚欢,很是不解,失笑摇头。
这时,左凡上前告知:“殿下,郭公子兄弟二人护送杨老夫人、杨夫人,一起进宫探望九殿下。”
赵泽雍担忧皱眉:“老夫人来了?”
“是,皇后已准了。”
“你们准备待客,本王亲去迎接。”赵泽雍下令,略整整衣袍,扬声告知:“小九,外祖母舅母和表哥们看你来了,待会儿要让老人家宽心,明白吗?”
“哦,知道。”赵泽安懂事地点头。亲戚来探,竟然劳动老祖宗进宫,他当然是高兴的,聊得更起劲了。
——
雪后暖阳,乾坤朗朗,天地澄明。
但这个时辰,御花园没什么人逛。
赵泽雍步履匆匆,赶去迎接年事已高的外祖母。他当然知道宫外焦急,但这两天忙着破案,实在分身乏术——其实真相尚未水落石出,但承天帝御笔一挥,圣旨一下,匆匆发落几个人,明黄天威便强势掩盖脏污黑幕,并喝令不准掀开。
家家有本难念经,皇家也不例外。
赵泽雍上朝呈交口供前,就已料到结果,因此毫不惊讶,平静看着承天帝自欺欺人。
唯有一声叹息。
越过小径,穿过假山石洞,绕过亭台楼榭,赵泽雍踏上一个种满花木的山包,准备抄小路去中门。
但正要登顶时,他突然听到一声稚嫩凄惨的“叽”,同时传来愉快轻笑。
谁?
赵泽雍疑惑,屏息凝神,隐匿行踪,远远地眺望:
是八弟。他在干嘛?
赵泽宁蹲在地上,手上抓着一只雏鸟,脚边有一小团血肉模糊的物体。
他动手,缓缓拧动雏鸟左腿,不断加力,那鸟扑扇翅膀,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咔”一声,左腿断了。赵泽宁全神贯注,看起来乐在其中。他又拧动那断腿,突然用力,硬生生拔下,血溅出来,雏鸟大张嘴巴,却已失声,浑身抽搐,赵泽宁畅快得意,捏着拔下来的腿骨,胡乱戳刺雏鸟伤口。
第25章
扭断的腿骨尖锐,戳刺搅动伤口,雏鸟失声片刻,又开始凄厉鸣叫,濒死挣扎。赵泽宁的愉快笑容逐渐转为亢奋冷酷,看得人头皮发麻。
八弟私底下怎么这个样子?竟然享受虐杀动物?
赵泽雍无法理解的惊呆了!他戍边卫国,驰骋沙场十数载,但上阵杀敌时,都是做过特殊心理建设的,绝没有哪个正常人喜欢杀戮,更不会刻意虐杀生命以获得快感!
“八——”赵泽雍下意识想开口阻止,决定好好地管一管。谁知他刚张开口,山坡对面就传来钗环碰撞特有的清脆声,并有女孩小心翼翼的呼唤:“哥哥?哥哥你在哪儿?”
三妹妹?他们兄妹来这僻静地方做什么?
赵泽雍行三,比八皇子兄妹年长许多,他常年戍边,年末回京多是家宴、喝茶看戏,双方表面关系尚可。但说深交?还真没有,毕竟不在一起生活。赵泽雍眉头紧皱,按捺下情绪,重新隐藏好。
“你怎么找来了?不是跟姐妹们在暖房赏花吗?”赵泽宁随手丢弃虐死的雏鸟,拍拍手站起来,脚边就有了两团血肉模糊的物体。
今年十四岁的三公主轻轻摇头:“大姐姐一会儿就乏了,说不好看。”
“她说不好看、你和二妹妹就跟着散了?”赵泽宁脸上浮现戾气,“永远要别人迁就她!”
三公主纤瘦娇小,头发稀黄,怯懦内向,丝毫没有皇家明珠的风采。她忙解释:“大姐姐心情不好,她对定下的周家嫡次子不是很满意,所以最近都恹恹的。”说完,她低头看着地上的两只死鸟,面露惧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