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操控导致狂暴的绿巨人也因为失去了远程控制再次瘫倒在地上,这样反复的体力消耗让他倒下的那一刻就变回了班纳博士,只是手臂上依旧缠绕着那些合金金属。
“他就像一颗定时炸丨弹,我们还不得不把他绑在身上。”
将博士抱回巡航舰的斯塔克发表了这样的言论。
为了能尽快填补巡航舰消耗殆尽的能源,梅琳达不得不选择在一片森林中心的巨大空地上降落,然后等待能源补充完毕。
一等就是五个小时。
正中心的红灯叮一声变绿,飞行舱内爆发出一阵欢呼。
梅琳达搓了搓脸,刚才那种情况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现在放松下来以后她整只手都在抖。
“这次回去以后,我给你们每人放三天假。”
特工们的欢呼更加热烈了。
“现在,把他们的头盔摘下来吧,五个小时最辛苦的其实是他们。”
华裔女长官从她的座位上站起来,刚想往前走的时候左手就被人拉住,贺莉抬头看着她。
梅琳达皱眉:“抱歉,我现在并不是很想跟你进行交流。”
“长官……”
梅琳达抽回手,一个正眼都不愿意给她:“对了,贺莉,这是你说的,你被开除了。”
说完她一手扯下了贺莉胸口上的员工名牌。
贺莉语调瞬间拔高:“您不能这么做,长官!”
梅琳达将牌子一拗,金属名片发出清晰的断裂声,从中间起碎成了两半。
看着贺莉绝望的表情,梅琳达将这两片废铁往地上一丢。
“事实证明,我能。”
持续思考五小时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当你得不停地强迫自己思考各种生涩困难的问题,为了保持能源输出的稳定还不能允许自己发散思维的时候。
那样的思考对大脑来说只是一个负担。
于是当头盔被摘下来后,持续不断的思维戛然中止,那感觉就像有人提着一把刀剖开了你的脑壳,从太阳穴至眉心,大脑内传来尖锐的刺痛,戴泽连眼前的景物都看不清,刚站起身就一个倒栽葱地往前倒去。
跌在了一个冰冷坚硬但意外安全感十足的地方。
刚进主控室想看看目前情况,却因为看到教授头盔上那串数字而惊讶地停住脚步,然后就被教授一脑袋砸在胸口的托尼·斯塔克举起双手:“嘿,什么情况,大难不死后的投怀送抱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第二次了。”
戴泽艰难地从那块铁皮上撑起身,摇晃了两下以后才站稳。
“希望你能分清投怀送抱和站不稳的区别,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耸了耸肩:“我哪知道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想对我这么做的人实在太多了,难道我还要一个一个去想他们这么做的动机?天才也不会去思考这么无聊的问题。嗯?等等——”
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了站稳而极力保持平衡,嘴唇苍白得吓人,脸上却呈现出诡异潮红的年轻男人,皱着眉把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你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激动得满脸通红。”
金属盔甲的温控装置立刻检测出了这人不正常的体温。
戴泽有些晕晕乎乎地说:“我想我应该是发烧了。”
斯塔克收回手:“没错,四十一度二,估计你现在站着都挺困难。”
戴泽捏了捏眉心,脑袋胀痛得几乎要炸裂:“我想我应该回去休息。”
“我送你?”
“不麻烦了。”
然而在刚迈出一步,瞬间找不到中心的教授差点脚一软,如果不是斯塔克即使拽住了他他肯定会面朝地摔扁自己的鼻子。
斯塔克:“所以还是我送你?”
这回戴泽不再逞强,十分顺从并迅速地说了一句:“麻烦了。”
在飞行舱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梅琳达忽然叫住了他。
已经站在舱外的戴泽扭过头,那个穿着特工制服,站姿挺拔眉眼锋锐的女长官向他行了一个神盾局标准的致敬礼:“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只就这件事而言,我想我需要跟你说一句。”
“谢谢。”
接着,像是受到长官的带动,整个飞行舱里所有的特工接二连三地做了这个动作。
“谢谢。”
“十分感谢。”
“尽管你是个九头蛇,但我妈妈从小就跟我说,对于帮助过你的人你无论何时都应该心存感激。”
“哈哈,今天应该通知后勤部给俘虏教授加餐。”
“你救了我们。”
舱门彻底关闭,戴泽还站在过道上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九头蛇作恶多端,但神盾局也不是是非不分。”斯塔克搀扶着步履虚浮得像个老头的教授,感慨道,“曾经也有过这么一例案件,梅琳达的侦查小队俘虏了一个九头蛇本部的军需官,机缘巧合下那人解除了九头蛇的洗脑模式,帮了梅琳达很多,他们关系一直挺好,听说前段时间那人还向梅琳达求婚了。”
戴泽看着他,斯塔克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你的运气还不错,至少你碰到的是梅琳达,如果是其他特工长官,就九头蛇和神盾局这么多年结下的深仇大恨,别说谢谢,不打你两拳就不错了。”
教授笑了笑:“那真该谢谢那位前辈,我可经受不住那些特工的一拳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