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短的胡茬,他招招手,还是那副自大散漫的样子。芮安看着他,却是驻足不前,而那个男人突然走了过来,拿起剪刀将绑在芮安脚裸的丝线给剪断了,芮安震惊的看着他,男人却拽起他的手径直的朝那条分岔路走去。
芮安回头,看着那条曾经被自己亲手绑住的丝线,渐渐的消失了……
大黄和海勋是如此的不一样,一个狂妄自大毫无常识,一个温柔随性阳光耿直,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在芮安心里留下了印记。
踏在回家的路上,芮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豁然开朗过,当他承认自己在意大黄的同时,他就知道了自己的选择,即便如此,大黄也不会覆盖住海勋留在他心里的印记,他们是共存的,只不过,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
停留的够久了,如果这就是上天的安排,那他愿意打开封闭的门窗,迎接即将到来的心动。
明明都想通了,可到了门口,芮安又犹豫不前了,并不是他改变了主意,而是欣然接受的现在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而已,他无声的捶了捶墙壁,暗骂自己怎么变成了一个初恋少女。
又挣扎了很久,芮安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打开了门。
屋子里很安静,芮安呆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大黄这是上班去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芮安觉得刚才在门外挣扎的自己完全就像个傻子。
灯也懒得开,芮安连脸都没洗就窝进了被子里,他现在必须要放空一下,不然会紧张死,他还要好好想想,明天早上如果大黄回来,他要怎么开口……
得,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又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的人,在第二天快中午了才醒过来,芮安揉了揉眼睛,想着今天大黄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平时都他都是被那人吵醒的才对。
芮安在床上磨叽一会儿才爬起来去洗脸,他迷迷糊糊的拐进洗手间,用手擦了擦镜子左照右照,看着镜子里脸色慵懒的自己,赶紧洗了把脸,洗完之后还往牙刷上挤了一大堆牙膏,这是他的习惯,还曾经被大黄说成是浪费。
等等,刷牙的手停了,芮安发现平时放在他杯子旁边的玻璃杯不见了,那个玻璃杯本来是用来喝水的,因为大黄没有刷牙的杯子,芮安就把玻璃杯给他刷牙用了,平时就放在芮安的刷牙杯旁边。
芮安一边刷牙一边寻了寻,他慢慢的发现,不仅刷牙杯没了,连大黄平时用的毛巾和洗面奶也不见了,还有那双他特意帮大黄买回来的大号拖鞋也不知去向。
随便漱了漱口,芮安发懵似得在屋里转了一圈,昨晚没开灯,所以他并没看到,此时的屋子里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没遇到大黄之前的样子。
棉被和床单没有了,沙发的垫子终于套上了原来的沙发套,上面摆着芮安平时倚靠的抱枕。墙上的挂钩上也少了一大半的衣服,只剩下芮安的外套,还有门口的鞋柜上,像以前一样摆着芮安那几双过时的鞋子。
而厨房,所有的东西都只剩下一双,干干净净的放在原位。
芮安扯出一声冷笑,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这意外干净的屋子,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穿越到遇到大黄之前的时候。
想起什么一样,芮安猛地跑动到挂钩那里,拽下自己前天早上在胡同打架时穿的外套,他记得,他把伤了大黄的折刀放进了衣服口袋的,他记得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芮安甚至把里怀兜都翻了出来,但是并没有找到那把折刀。
对了,还有垃圾桶,芮安记得他前天晚上还给大黄换药来着,那些带血的医用棉就被他仍在了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的……
芮安瘫坐在沙发上,他将抱枕贴在脸上,试着嗅出沙发上的味道,却只闻到了浓郁的洗衣液清香。
是梦么?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还是他脑子不好使出现了幻觉。
不,不对,遇到大黄之前的那个时候还是严冬,有地热的地板不会这么凉,他的屋子虽然不乱,但也没有这么整洁过,而且客厅墙角更不会出现空调。
芮安皱了皱眉,他再次捡起地上的外套,将曾经放刀的兜掏出来,果然,丝质的里衬上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这是大黄的血!
“这他吗到底是什么该死的情况!”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芮安嘶哑的低喊,他蹲坐在地上,手指发白的揪着衣服,此刻,他只想让自己冷静。
不知道用了多久才让自己站起来,压下所有的疑问,芮安连饭也没吃,换了身衣服就直奔大黄工作的地方。大黄跟他一样,下班之后基本都在家睡觉,那么除了家就只有去那里找了,或许,这次也是大黄突然加班也说不定。
匆忙下他都忘了,大黄工作的夜店只有晚上才会开,白天的时候都是关门的。白天几乎没几个人的这条街,只有芮安失魂落魄的晃着,风把地上的宣传纸吹的到处都是,更让芮安觉得自己凄凉无比。
下午的时候芮安找了间咖啡厅打发时间,他记得这里,这间咖啡厅的后厨有一扇门可以通过,然后是gay吧。
点了杯平时根本不会喝的咖啡,芮安坐在窗边看着偶尔才经过一两个人的街道,心里却难得的放空。不知道是因为太着急了,还是慢慢的看透了一些东西。
坐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候,芮安才发觉有人坐到了他的对面,竟是上次将他带来这里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夸张的西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