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不咳了,男人拾了筷子给他夹青菜,“小风,我知道你急着写,可你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般折腾。”
这些他知道。那人青筋突出的手捧着碗吸溜一口粥,含了一会,艰难地吞咽下去,缓缓地,“如果不急着写,我怕没时间了。”
他正是出院的沐风,那个男人,唯夏乘风莫属。
怔愣过后,男人抬手擦掉他嘴角的粥液,轻启唇瓣,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不急,有时间的。”
“嗯。”怎么忘了他比自己还紧张呢?冲他一笑,沐风低头艰难地喝粥。
现在不止吃东西困难,连说话也牵扯到某根神经组织,发音嗓子疼痛,这个,他没说出来,怕那人担心。
他不说,却瞒不过夏乘风。不说杨谨每隔三天来一次做检查,单说他次次开口,眉宇不觉揪着,他就懂得其中的原由了。
他不说,他便不过问。私下询问杨谨,杨谨摊手无可奈何,此后,他尽量少说话,这样,他受的痛苦会减轻许多。
他能够为他做的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越发少了。
可不可以再慢,再慢,最好一天有4时,不,把秒当成时来计算,一天有86400个小时,就好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