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加**脆以沉默应对这只唠叨不停的猫。
堵住洞口的碎石被搬离,休加跨了进去,非也抱着枫木紧跟其后。
洞穴约有10米多深,近出口是5米左右的平地,深处的是一汪清泉,涓涓溪水顺着石壁的沟壑缓缓流入地面。水滴石穿的滴答滴答声在这片净土中显得优美至极,清莹入耳,柔而不媚。
平地的左边靠墙是一座约有2米长,1米宽的石床,石床上整齐叠放着**净的枕头和被褥,床内的石墙上刻着的是斑驳不清的文字,这些文字深浅不一,刻字的主人大概在这里居住了很久,又或者这里曾经被不同的房主占领,因为墙面上刻画的并不只是一个族群的文字。
显而易见,这里有外族居住,不过谁会在这种怪物恒生的鬼地方栖息?非也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这里难道之前是谁的居所?”实际上,从这些家居的摆设和整洁度,可以大胆的推测出居所的主人刚离开不久,极有可能是在他们踏入这里之前刚离开。
“野猎的居所。”休加一边说着,一边朝洞口走去,“我们最好在他们回来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工作。”(注:野猎同等于人类中的猎人。)
非也小心将枫木送上已被休加铺整的石床上,他左顾右盼的环顾了一遍洞穴,他这才发现洞穴里的温度竟然比室外高出许多。
静默的站在洞穴的入口处,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宁柏冉在这段路途中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这样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队伍里的成员。
非也猜想,也许是今天受过太多打击,累了而已。他并没有因为宁柏冉突然扭转的个性产生质疑,走近宁柏冉,非也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你也累了,进去休息一下比较好。”
说罢他跟上休加走出了洞穴。
非也盯着蹲在地上捡石头的休加,发出了这样的疑问,“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运用这些石头做出假象!”休加回答的**脆。
非也并未听懂休加的用意,但还是加入了捡石头的行列。
“我们只需要一些形态不规则的石头,造型太平整的没用。看,以这个造型做参考。”休加说着,拾取了一只缺角的石子在非也的眼下晃了晃。
非也点头照做。
材料准备充足,非也又问道:“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将这些石子摆放在落叶的附近,不能离的太远,缺角的一边朝向叶子,为了保证成功率,靠近落叶的石子旁边要随意摆几只石子,这样就不会显得太突兀。”休加小心翼翼的布置着陷阱,并且极认真的向非也提醒道:“你的身体最好老实点,包括衣服和你的体毛,全部都要离落叶远一点。”
“体?体……毛……毛……”非也张口结舌的好半年才把这两字说完整,他不敢置信的吞了吞口水,狐疑的瞅着休加,“你其实是空有一副幼童的身体吧?怎么可能说出这种…(失礼)…的…话……”失礼两字生硬的被吞进了肚子里。
“这又不是羞耻的事情!发育期谁都要经历……难道你……还没发育……”休加的表情一本正经。
“……”炸毛的竖起耳朵,非也低下头不再搭理休加……童言无忌,不跟你一般见识。
当地面受到外物压迫,自然会产生力,这些小石子形态不规则一旦受到力,自然会失去平衡。休加以‘石子’做媒介,借这群地蝗之力对付野猎。
“这样做是否合适?也许野猎好客会愉快的接待我们?”非也看懂了休加这一系列做法的意图,他是要借由这群怪物对付野猎。但是刚才地蝗自相残杀的可怕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怪物一定会将野猎吞噬……他们没有理由被屠杀。
这种为达目的,将无辜生命赶尽杀绝的做法,与野兽又有何区别?
“若是喵国的领土受到侵犯?你的国王会愉快的将土地拱手相让给入侵者?”沉重的合上眼,只有这样他才能藏住心里的愤怒。他的父亲就是将土地与百姓献给入侵者的国王,他不理解这高高在上的镇长大人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还没抗争就妥协?……他怎能不怒?他怎能不恨?可是,他不能恨……因为他答应过养母,绝对不可以怨恨父亲。
“……”非也无话可说。
……
不是被杀,就是杀他!
这是「系」世的规则!
……
尸骨和鲜血,堆砌出的城墙和安乐。
……
这种持续不断的屠杀与掠夺,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
没有谁知道!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入侵者躲进洞穴里坐收渔翁之利,即使是有万般的不情愿。
除了妥协,他无能为力。
受制于战争,受制于杀戮,这种根深蒂固的社会思想,从他们睁开眼看见这个世界开始,便植入了他们的大脑。
但,非也他不同,他是被兄长宠溺的弟弟,他从进化前到发育完成都是被保护的密不透风,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不同以往的世界。
世界并不如哥哥们口中说出的那么美丽。
它残酷,冷漠,迂腐。
太阳缓缓的躲进了大地母亲的怀抱,他明亮的眼睛渐渐昏暗,黑暗将他驱逐。
万籁俱寂,耳朵里听的见的只有流水声和浅浅的呼吸声,他们等了很久,山谷外一片祥和,他们始终没有等到野猎的出现,休加坐立不住的站了起来。这种状态恐怕不太妙!以他的经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