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再努力一点,不对的事情能不能变成对的?如果他们再宽容一点,不可饶恕的事情会不会有通融的余地?
老头子总说,他是翅膀硬了以为自己有能耐了。可季泽骋觉得他长再大,还是那个一挨打就会讨饶想哭的小孩。小时候,季爸爸用藤条让他知道对错是非,长大后,挨着鞭子他却喊不出“我再也不敢了”这句话。
不是他不怕挨打,而是即使挨着打他也没法停手。
他做到了忍住讨饶,却做不到忍住眼泪。
可为什么要忍住眼泪假装大人呢?
凌晨三点半的街上,冷风吹来,季泽骋用大衣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他不知道,他的眼泪是邺言的救赎。扒下故作坚强的表皮,坦率而脆弱的季泽骋离得很近,是邺言熟悉的大男孩。十年已逝,即使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改变了,季泽骋仍旧是那个季泽骋,是邺言记忆中翻过阳台来敲他窗户的邻居少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他喜欢的人。
时间怀着恶意扑来,带走了严子,冻住这个冰窖寒天。汤一瑞倚靠在冰冷的墙上,捶胸连说了十次“我的错”自责懊悔的话,却改变不了一个朋友离世的既定事实。
夜晚的冷风中,季泽骋走得飞快。世事无常,他想要的,只是一个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