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没有回答,只有不通畅的呼吸声。
“你在做什么?”武筑吐出一圈烟雾,又问了一遍。
“没事我挂了。”冷静至极的声音。
“今天,”武筑放轻声音,“今天特别想你。”
电话被挂断。
陈寰谨摘下眼镜,扔在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学术报告,色彩斑斓的数据图表,逼痛了他的太阳穴。
他捧着发疼的脑袋,深深地吸气,揉了揉鼻梁,走去客厅,泡了紫苏叶。隔音效果尤其好的屋里,只有他发出浓重的鼻音,头有些昏沉,鼻子还堵塞着,陈寰谨捧着杯子一个人静静地发呆。
“嘟嘟嘟”的忙音结束,手机屏幕结束通话状态。过了一会,屏幕变黑。武筑仍固执地举着手机不肯放下,烟的星火引来了路灯下的蝇虫。小虫子们才靠近一点,立刻怕烫的飞开好远。
武筑维持着抬头的姿势,周边大树的阴影正好遮住了他和他的车。武筑抬头看陈寰谨的房间,那里透出隐隐的亮光,感觉很温暖,感觉很干净。
彼时,天上的月亮弯弯的,皎洁明亮。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武筑轻笑,却是在笑自己。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