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里卡的碎石子很多,时程花了些时间帮他挑出来,用清水清洗过,才替他扎上,伤势很深,又没有什么医疗器具,祁萧该是很疼,然而他眉头却皱都没皱一下。
时程拿过另一条帕子沾了雨水,就想让他放在额上冷敷退烧,可他手才伸过去,便被祁萧没伤的手紧紧攥住。
祁萧精神并不好,喘的也很急,但他的眼神却很明亮,时程想他估计有话要对自己说了,放下手边的帕子便道:“你别抓我,你现在的样子活像要吃人,这么跟你谈判我会怕。”
时程一说,祁萧翘着嘴角便笑了:“怕?别说笑了,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的你,还会怕我么?”
这句话说的很是讽刺,一听就惹人不愉快,刚才是因他有伤在身,又专程来救自己,时程姑且讨好他,可俩人昨晚延续的矛盾仍然在,因此时程本要收拾残局的手停顿了下,便抬起头来。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真的是我么?你也不遑多让吧,伤的那么重也不治疗,轻易的就来这种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