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玩这么脱了,他朝侍应生要酒就是一瓶一瓶的开,其他演员及剧组人员又有几位是酒量好的,就在旁边簇拥着喝。
结果最后季于然只问着祁萧男人女人,今年几岁,在听见祁萧说:“估计有三十了吧。”哼了一声道:“先前你还说我专找老男人,你自个儿还不是一样。”
接着脸色由红转青,捂着嘴一阵作呕后便倒了下去。
季于然醉的惨,连椅子都坐不上就倒在地上,其他几个陪喝的也东倒西歪,谁还理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他们都是同样惨状,作为当事者的祁萧就更不用说了,他整个人趴在饭桌上,嘴里喃喃的都不知说些什么,独留时程在旁一脸错愕,指着自己便问道:“我很老么?”
钟若本是打算要持续嗨到隔天清晨的,谁知被季于然这么闹,本来预定的好酒一会儿就喝完了,几个主力演员又醉成一片,用着各种姿势倒在这样上等的酒吧里实在难看,没法只得把他们送到底下楼层的房间去,其余要玩乐的人再接着。
估计是自认识祁萧开始,祁萧便接下锁情,并且一直在拍戏,时程连看他喝酒都很少见,更别说是喝得这么醉过,因此看祁萧浑身脱力的摊着,面色痛苦,脚步轻浮,时程心中有些怂,就怕祁萧饮酒过量会猝死。
由于祁萧半途就摆脱本准备送他到房间去的剧组人员,因此搀扶着护送工作便落到时程身上。
讲真若不是祁萧喝的那么醉,时程是还想回会场多吃一点的,宴会的蛋糕不只精致好吃,碳烤的牛肉也是一绝,可惜时程运用执念需要时间,又得祁萧给他拿着才能进食,他吃的慢,都混了一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
自从成了亡魂之后,时程见了食物也吃不得,难得严琛教他进食的招数,他忍了要四个月之久的嘴馋才得以缓解,但祁萧又不给他吃,他只得每回都在一旁干瞪眼。
这回终于有着丰富的吃食,时程怂之余又有些不满,朝着祁萧的小腿就踹了一脚。
“真是,喝这么醉干什么,赶着投胎啊?明知道他们就是要逼问你话的,还傻着被灌酒,看你明天酒醒不头痛死……”
时程喃喃念道,摸了摸祁萧的衬衣便搜出客房卡。
望着醉醺醺的祁萧,他本一面想着该怎么给对方拿到醒酒汤,一面伸手就要去开门,没想就在手拿着卡碰上感应器的那一刻,感应器还没来得及转成绿灯,他的手腕便被只手给紧紧拽住。
长廊上没别的人影,因此抓住时程手腕的人只有一个,时程始料未及,当场啊的一声,房卡也掉到了地上。
“喂,你别吓人!”
他赶紧俯下身去捡卡,岂料下会儿抬起头,便对上眼前男人一双明亮的墨色眼睛。
那是祁萧,只是这会儿他与方才完全判若两人,不仅脸色不再难看,没再无意义的胡言乱语,身体也不再歪歪斜斜。
他挺直身板的站在时程眼前,一手攥着他,一手则插在裤兜里,怎么看怎么精神,哪还有任何醉酒的模样。
时程一见着这画面就傻了,半晌回过神来,才喀喀巴巴的道:“你…你装醉啊?”
“恩。”
祁萧点点头,“这样才得早些离开,我可没空闲再陪他们闹下去。”
他直截了当也没否认,抽走时程手中的房卡,把他手拽得更紧,便朝客房楼层的电梯那头走去。
时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本来踏实的脚步反倒有些踉跄,他随着祁萧进了电梯里,一路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但是祁萧始终没答,只是抱臂站着看下降玻璃窗的景色。
直到电梯到达地下的楼层,大门再度开启,时程才又惊呼一声。因映入眼帘的并非停机坪,而是个停车场,里头停放着各式车辆,祁萧寻着其中一辆,解锁开了车门,就把时程扔进了副驾驶去。
分明他们就是开飞行器来的,这会儿怎么要开车了,又要开到哪儿去,时程的惊讶没少,蹙着眉头便直往祁萧那头看。
祁萧本在发动车引擎,大约是被时程直盯着不自在,便侧过身来弹了他额头:“别这么瞪我,没啥事。”
祁萧道:“这车我让人就近开过来的,开飞行器太张扬,怕被钟若那伙人逮到到时又要说我闲话,我想走人还用不着他们品头论足。”
他脸上并没任何异样,凑近闻了也确定没酒味,代表祁萧刚才真是装醉,时程这才松了口气,默许似的收回了视线。
他在副驾驶做好,看着祁萧把车开了出去,接着爬上公路。
十点未到的夜晚尚不宁静,人声车声,还有来自顶空飞行器的声音,城市也还没睡,放眼一整片高楼大厦都闪着亮眼的灯光。
时程望见那些一闪一闪的,宛若过去他在a市中心待着时的风景,不禁倚窗望的有些出神,等他再度拿回神智,祁萧已向着离祁宅反方向的城区开去。
他本以为祁萧溜出杀青宴,是想带他早些回家温存,不料竟是要去其他地方,时程又是一吓,身体当场便坐直起来。
“等等,你带我去哪儿?这离家里那儿是反方向。”
他眼底盈满困惑,伸手就去按祁萧的右手臂。
可祁萧并没要掉头的意思,反而还踩了油门加速。
时程每回被卖关子时,总会在质疑下无意识的泄露彷徨无助的神情,虽然看着有些可怜,却又莫名可爱。
祁萧最喜欢看他因惊慌而张大的眼,以及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这会让人很想再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