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王爷就摇了摇头，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不，她更需要你，无论如何……是我对不起小瑶在先……我救你，不仅只是为了还你的人情，也是为了小瑶，只有你活下来了，小瑶才能继续活着。而现在小瑶也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日后你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做一对神仙眷侣吧。”

说着又将手按上胡先生的伤口。

这一回胡先生没有再躲避。

他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

如果拖延下去的话，张瑶一定会跟他一起魂飞魄散的。

就算她因为小王爷的牺牲打他也好骂他也好永永远远也不理他也好，

这一刻，他只想让她活着。

小王爷的修为冲入他伤口的那一刻。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张瑶突然说道：“你们这两个人……把我让来让去……自己觉得很感动吗？”

“你们这两个人把我让来让去自己觉得很感动吗？”

张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双赫也站在一旁，她抬头看着自己对面一直沉默的语气，看到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决。

“你们这两个人……把我让来让去……自己觉得很感动吗？”

小王爷因为这句话停了手，疑惑地看着张瑶。

“小瑶……？”

张瑶强忍住自己的眼泪，看着树底下的两个人，气愤得不得了。

“小王爷，你说要小胡和我在一起……你难道不想问问我愿不愿意吗？”

小王爷道：“可是——我——我做不到再继续待在这里陪着你，小胡他那么喜欢你，你们——”

“你不喜欢我了，就可以甩手把我送给别人吗？就算我是你的妻子，你要把我卖掉之前，也总得告诉我一声吧，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嫁给你。”

小王爷沉默了下，说：“对不起。”

张瑶又看着胡先生说道：“还有你……难道因为你喜欢我，我就必须接受你的喜欢吗？你当初签订了约书将我留了下来，你是付出了许多，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到底愿不愿被你这样喜欢，愿不愿意被困在这里，日复一日过同样的生活？看着我活着你就开心了是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比起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我更愿意一干二净的死了？”

死？

提到这个字眼，胡先生都快要流下泪来。

“不……小瑶……你不能死……不能。”

张瑶看着他说道：“放弃吧，小胡，放弃这座城，也放弃我。以前或许真的是我的错，没有和你说清楚，那么现在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小胡……就算没有了小王爷……就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小王爷，也从来都没和任何人有过婚约，我也绝不会喜欢你的。”

“不管有没有这座城，不管我在这座城里再困上个几千几万年，我也还是一点都不会对你心动……你也好，小王爷也好……我这辈子谁都不想再见。只要你放弃了这座城，咱们三个就能撇得干干净净，永生永世再不相见，放弃吧，小胡，这是你欠我的。”

胡先生挣扎：“不……不行……小瑶……不行。”

张瑶便半跪在他的身边，抬头看了看同样跪在他身边的小王爷。

让他放弃这座城。

让他回到他原有的轨迹。

还给他他的人生。

这是我们欠他的。

四目对视的时候，两个人心意相通。

张瑶突然对小胡笑道：“让你放弃你不肯，难道我们三个人同归于尽，就是你最想要的结局吗？”

胡先生摇着头说：“不是……不是……”声音已经微弱到虚无。

张瑶抬头看了看他们三个人第一次相遇的这颗大树，说道：“这样也好……在一切开始的地方结束这一切，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小王爷看着两个人沉默不语。

张瑶突然笑道：“我们最后一次，再来做一次游戏吧。咱们来用诗句接龙吧，就像小时候玩过的一样，那时候小胡你总是会用一些奇怪的诗句来接……常逗得我和小王爷哈哈大笑。”

她这样说着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

小王爷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连忙接道：“我我我……我先来，最开始就用屈原的《离骚》起题吧，嗯，就用“恐高辛之先我”这一句。”接着看着胡先生道：“小胡该你了。”

胡先生打起精神来想要回答但：“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像样的诗句来，虽然为了和小王爷张瑶说上话，他曾经死命地读过一些诗句，不过他总也记不住那些东西，记过就忘，到了现在气都快没了，更是想不起来了。

张瑶就笑他：“小王爷，你一上来就来这么难的，小胡哪能对的起来？还是我来吧。”立刻说道：“我有握中璧，□□席上珍。”

小王爷就道：“珍重刘繇因首荐，为君送和碧云诗。”

张瑶接道：“诗中什九从军乐，亘古男儿一……翁……小胡，你快帮我想想，亘古男儿一什么翁啊？这是陆放翁的诗。”

胡先生靠在树上已经很难睁得开眼睛了。

他听到张瑶的声音，艰难地说道：“放……放……”

小王爷立刻接道：“翁老知天命,独叹难完人。”

张瑶道：“人生千里与万里，黯然销魂别而已。”

“已……已……”

这句太难，小王爷一时想不起来怎么接，可是胡先生已经支持不住了。

他的身子渐渐瘫软了下去，小王爷发现他和张瑶都只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