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吗?”
“我……”
易知宁严厉道:“你知不知道你最错的地方在哪?就是你一直活在过去,从来没有向前看过!”
10、
初夏,没有蝉音。
黎音穿着学生制服愣愣地站在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须臾,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爸!”黎音如梦初醒,隔音效果太好,他什么都没听到。想往房间里看一眼,男人却挡在门口半点缝隙都不给他。
男人看向焦急的儿子:“阿音以后不要再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今天你只是骨折了腿,下次就不一定只是腿了。”
虽然自己的好朋友和人窜通绑架他,证据确凿,他也不愿意真的让爸爸杀了他:“他……他怎么样了?你答应我不会……”
“放心,我只是小惩大诫。我已经吩咐人打断他一条腿,等切掉右手大拇指后就扔出去。”
黎音倒吸了口凉气。
“阿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对你好。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儿子,你的手下对你好是因为我给他们钱。你要,如果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那他想从你身上得到的东西只会更多。”
两人在仓库里,外面的枪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小了下去。
易知宁撕开衣服,手脚麻利的把伤口迅速包扎。黎音看着对方熟练的动作,抱着潇潇没有出声。
突然易知宁举起枪指向黎音,黎音睁大双眼,在发现枪口并不是对准他的时候子弹已经发射出去。
背后偷袭的人应声倒地。
由不得黎音多想,易知宁上前一把搂住他按在怀中,躲到箱子堆后,一只手拿着枪对着外面。
黎音没有抬头看,就安静的任易知宁搂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来的时候他本来心里是害怕的,这一刻却平静的异常,甚至开始数起易知宁到底开了几枪。他听着枪响,每一枪必有一声闷响,连惨叫声都没有就被一击毙命。
为什么一个无能的人会突然百发百中?
如果说会处理伤口是因为有个外科医生的母亲,那突然变成一个神枪手,整个人气质大变难道是狗急跳墙?
须臾,又是几声枪响,彻底安静下来。
外面的人跑了进来,“老大,文争被我们绑住了。”
黎音还在易知宁怀里没有动,易知宁吩咐道:“把人带回去。”
“是。”
易知宁整天跟着黎音,在帮里地位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黎音:“慢着。”
“小音……”
黎音没有理会易知宁,他把身体已经渐渐冰冷的潇潇轻轻放下,“把人带进来。”
文争狼狈的跪在地上,不停地骂骂咧咧。
易知宁听不下去,皱眉道:“把他嘴巴堵上。”
一个手下拿了块脏布塞进了文争嘴里。
黎音:“把他鞋脱了,用袜子。”
手下要把布拿出来,又被他喊停。
“取出来做什么,一起塞进去。”
手下依言塞袜子。
黎音又说:“还有一只。”
一块布加一只袜子已经把文争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再多的空间都没有了,文争摇着头呜呜叫着,被绑住的身躯奋力扭动,希望能挣脱。
旁边的手下为难起来,他不是下不了手,他是实在找不到位置再塞一个进去。
黎音冷声道:“要不要我来教你怎么塞?”
手下顿时想起上次黎音要教人是直接把那人当例子,他不再迟疑,立马把文争的嘴巴扯开,用力朝里塞着袜子。哀嚎充斥着整个仓库,直到文争的嘴角撕裂开始渗血,另一只袜子才终于都塞到文争嘴里。
黎音上前一脚踹倒文争,用力踩着他的头,阴测测地笑:“舒服吗?”
文争嘴巴鼓胀如青蛙,他呼吸困难,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
这幅惨样让人可怜,但只让黎音可气可恨。
一个大人都尚且这样,一个小孩子嘴里被塞着布岂不是更加痛苦!?
黎音想到潇潇就心疼的不行,他用力踹到文争身上,用脚不断碾着。他从没杀过人,这一刻却真的想杀了对方!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
潇潇的尸体送回到他父母那里,黎音不敢问手下他们的反应。
死了的人无论他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于是他只能变态的在活着人身上聊以慰藉。
文争被打断了四肢,结结实实的绑着,嘴里还是塞着东西,没有之前的满,只塞了一条他自己的内裤。
他奄奄一息的像条狗,任由手下们摧残。
黎音把文争关在地下室,暂时不准备杀他,也没透露给别人知道文争在他手上。给饭吃,不过是让看守他的手下把吃剩下的饭菜倒在地上。文争手脚被绑着,想吃只能像狗一样用舌头舔。
黎音刚开始还会时不时去看看文争,后来因为地上的饭菜没人清扫,再加上文争大小便都在那黑房子里,味道离门三尺都闻得到,老鼠都不再躲躲藏藏,光明正大的东跑西窜,黎音渐渐地也就不再去了。
文争暂时放到一边了,那另一边呢?
黎音还没想好。
那天回去后,黎音收回了易知宁手上的权力,易知宁什么也没说,默默回家每天做好饭等黎音回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易知宁上次突如其来的转变,黎音不是傻子,他看得一清二楚,也反复思考过很多遍。
——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