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吟抬头,发现大哥正专注地看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哥…怎幺了?」
白镇军抬起武子吟的脸,在那唇瓣上重重亲了。
然后他注视着子吟,低声说,「子吟,孃儿殁了,大哥还在。」
武子吟一愣。
「以后大哥照顾你。」白镇军慎而重之地承诺。
武子吟怔怔地看了大哥一会儿,才勉强掀起一道笑容,「谢谢大哥。」
心里却是空空落落,失去孃儿的那边,刻骨铭心的痛。
这好像是一个宣告,让他知道孃儿是不会再回来似的。
武子吟只觉喉头酸涩,感受不到一丝的喜悦。
白镇军觉得自己这话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他以为……子吟会感动而哭,对自己诉说爱语的。
可是那笑容是那幺的虚弱,好像下一刻便要难过地哭出来。
他没有二弟那样通晓人心,便只是抿着唇,掩盖了心里的一丝失望。
子吟怕误了大哥办公的时间,便快快替他穿回军服,亲自送出门。看过那伤处后,他便有些操心过度了,亦步亦趋地跟在白镇军身后,看着他乘上汽车才安心。
待送走了大哥,他便到客厅去与孃儿聚聚,再回到夫妻俩的新房去,执拾孃儿的物品。
一切都和他们死别前一样,梳妆镜前摆了孃儿常用的姻脂水粉,常穿的衣服则是放在一边的衣龛里,武子吟看了一阵,不禁魔怔了的,抱起其中一件xiè_yī深深的嗅闻,上头还带着一点孃儿的味道,武子吟又流了眼泪,拿着那衣服抽抽噎噎的,想着英年早逝的妻子。
孃儿是他名媒正娶,亲自掀红帕儿的妻子。他永远记得那帕子拉起时,心里的惊豔和震憾,那时他就想,妻子很美很美……太美了,像个妖精似的。
然后,孃儿就对他干了夫妻的事……他还没有过通房丫头呢,混身僵硬的,不懂如何反应。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给孃儿添上了许多的浓墨重彩,每个夜里,他们都是赤裸着相拥而眠,孃儿要他枕在自己的肩头上,非得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才能安睡。
然后孃儿慢慢地对他敞开心房,告诉他隐瞒身分的秘密,与他倾诉心事。夫妻当是忧戚与共,祸福相依的,武子吟便把孃儿的秘密当成自己的秘密一样守着,孃儿也把他从日本人手上亲自救了出来……
不过一年,竟是发生了许多。
他怎幺忘得了?
武子吟控制不了心里不住扩大的悲伤,眼泪溃提般落下,竟是比昨晚在二哥怀里哭得还要失控,大概是因为新房里每一个角落,都勾起了他与孃儿的回忆。
他觉得自己一半的心都随着孃儿死了,活着得到大哥的疼爱,竟是只带来加倍的痛苦和罪疚。
「孃儿、对不起……对不起……」武子吟便在空无一人的房里,对着那逝去的灵魂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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