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逐渐溢出水汽,带着一丝压抑,一丝茫然,一切都源自人类的本能,
他好y,也好空虚……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在床上蜷缩了多久,
只知道当【药】效发挥的时候,他才完全得到解脱……
明明还没到深夜,他就已经好累,累的想要闭眼,
眼底满是水雾,像哭过了似得。
朦胧中,好像又有谁在叫他……
“在中,在中……”
好熟悉的声音,允浩么
是允浩吧,那么好听的声音。
可恶,你这个家伙,都是你……
“该死的,头发这么湿……三浦,你马上过来,在中发烧了……”
发烧
谁发烧
我么
呵,这该死的身体……
深夜.
“他怎么样”站在床尾等到三浦给在中输完液才开口,允浩一直盯着他把药箱合上。
缓缓脱掉手套收好那些工具,看了他一眼和在他身后站着的仁娜,女人一直不敢和他对视,三浦想说什么又没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着了凉。输完液给他再测一□□温,如果还烧就叫我,体温表我放在台灯旁边。”
“着凉”从允浩发现在中发烧开始他的头发就是湿的,仁娜一直觉得郁闷,明明他没有出门,如果洗了澡,也应该把头发擦**才是。
一大堆疑问,她不好表达,人都已经生病了不是吗?
“嗯,可以的话,最好帮他把头发吹**。”锁好药箱再次看了女人一眼,除去发烧,在中现在的身体,依旧处于三浦不好掌握的时期。
“仁娜,你去煮点粥吧,在中一会儿可能会醒。”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允浩支开女人。
“好,那我先下去了,三浦教授你也一起留下吃个饭吧?”点头,晚饭还没吃,如果三浦留下,仁娜还要另备一些。
“谢谢,我吃过了。”
“这样啊,那我先下去了,您继续。”离开房间下意识地关上门,有那么一瞬间女人觉得三浦还有话说,仔细想想她还是下了楼。
目送她离开并将房门关紧,看得出女人是个有教养的孩子,尽管她的出现让三浦很不习惯。
“她走了,现在可以说了。”
推推眼镜,总算把目光移回允浩身上,多年医生的经验,三浦早就发现允浩一边的肩膀不自然,“受伤了?”
本能地捂捂左臂,允浩审视他的目光再次加深,“你想说什么”
对上那双极具侵略的目光,三浦歪了歪脑袋,走近两步,伸手碰了碰他的左边肩膀。
敏感地侧身避过,他的手劲不大,却足以让允浩的伤口叫疼,“做什么?”
“不要总像个敏感的野兽,这只是我出于医生的本能,伤口是能闻得到的。”从他的反应判断伤的应该不轻,三浦重新打开自己的药箱,做了太久的医生,很多东西三浦他已经习惯了。
“闻”头一次听说伤口还能依靠嗅觉。
“是的,血,和药的味道。”戴上新的塑胶手套,从药箱底部翻出未开封的头孢拉丁,镊子,以及碘伏纱布。
三浦生来就对药物敏感,这也是他为何热爱医生这份职业的原因,他轻点下颚,示意允浩坐在床尾,“你坐下,我帮你看下伤口。”
拧眉,看一眼还躺在那里的在中,允浩中午才换过药。
“放心,他一时醒不过来。”催促,三浦愣是等了半分钟,他才坐过去。
静静坐在那里低头不做声,因为换了宽松的蓝色衬衫,且无袖口,所以三浦瞄了几眼转身拿出剪刀。
以为他是拿剪剪纱布,没想到一会儿就听见自己的衬衫被剪开的碎响。
三浦直接在他肩膀处剪开一个弧形口,横竖两刀撕开,允浩的左臂和胸口当即暴露在空气中,只剩被剪开的两道衣袖垂在腰上,零散挂着。
眉心略显抽搐,这件衬衫可是允浩第一次穿,夏奈尔的牌子。
“抱歉,以前经常在军队跑,习惯了。”眯眯眼,为了避免脱衣的麻烦,三浦考虑的,是不清楚他伤口的面积到底有多大,直到剪破包裹的纱布拆开,才看清伤口表层有一层黑色的状物,缝合过的伤口隐约lie开了一角。
掏出电筒左右照一圈,里面有很深的凹状,试着用食指摁一摁周边,黑色的脓血一并随着他指腹的力道往外渗。
咬住牙关 ,被他的动作扭曲了五官,如果不是他现在在自己手里工作,允浩真的会怀疑他是故意的。
“你用子弹的火药敷过伤口”用嘴咬住电筒,三浦拿起碘伏一点点帮他擦洗伤口凝固了黑块的部位。
通常在战场,将士们没有药物,一旦受了伤都会选择用枪弹内部的火药粉末,来抑制伤**口止血消毒。
允浩不是军人,当时的情况一定是很棘手,子弹穿越的深度明显伤到骨头。
来回清洗几遍,用镊子夹掉了那层黑色物体,裂但开的部位还是让他很头疼,“你是不是有剧烈运动,伤口都裂开了。”
沉默,允浩的确几个钟头前刚和仁娜做过房事,一时兴奋,也没想到会触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