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右脚骨折,暂时还不能动。;
颤抖,右脚骨折?!
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腿,kai试着移动右脚,撕心的痛苦顷刻涌上。
脚怎么也动不了,换来的只有一阵阵锥心彻骨的撕裂!
因为五官的扭曲引发面部的疼痛,他捂了捂脸,还有他的脸,“呃……”
“你从那么高的崖上摔下来,虽然活了,但脸和脚都受了重伤,你能活着已经命很大了。;不会安慰人,也没什么好安慰的。
当年赤西仁因换心事件被青狼的手下暴打,之后被当成了死尸从高处丢下,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看看我的样子,我也是之前被人丢下来的,大难不死残缺一些很正常,只要命还在。”
咬牙,看了他一眼认不出他是谁,冷汗渗满kai的额头,他的腿……
依稀记得车子坠崖那刻,他顺利打开了车门在车爆炸之前跳了出去,却也因此被爆破的冲击震落崖底。
不!他不信命,怎么也不甘心上天安排这种命运!
强忍痛苦逼迫自己下床,他咬紧了牙关将受伤的右脚踩到地面,跨出的第一步便失去重心倒下。
伴着□□,他除了左腿,右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即便勉强有,也是在剧痛中一瘸一拐。
苍白的手狠狠捏住裤膝,指关森白,他现在不仅脸毁了,连脚也骨折,如同废人!!
摇头,把药液放在旁边的木桌,赤西仁扶扶眼镜暂时走人,“我看你需要静一静,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成为瘸子的话,记得把药喝了。”
压抑,红了眼眶死死瞪着他留下的那瓶药液,kai揪紧了破损的裤子,最终选择爬过去将它饮尽。
悲哀地望着窗外的残月,哪怕是一阵风,都能让他的伤口感到颤栗。
脸痛、脚痛、浑身上下都在痛,他好不容易活下了,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kai了。
卞白贤的脸恍然在脑中浮现,眼眶不禁变得湿红,他是否也会和现在的他一样痛不欲生?
泪水不经意滑落一颗落在地板,是悲伤,是绝望,他闭上了双眼,迷糊中半梦半醒,痛到无法睡去……
第二日,晨光再次照亮房屋,kai一瘸一拐地撑着房子走出屋外,每走一步都如同万针扎心。
艰难的行动牵扯着剧痛直冒冷汗,望着远处的一口天然石井,他咬紧牙关,只裹了一件套头披风,盖住身上的褴褛。
当终于走到井边,他脸色煞白,冷汗顺着脸颊流进脖颈。
受伤的右腿隐隐抽搐,脸上的伤口也痛到麻木,他低头凝望井底,单手慢慢撩开挡住脸颊的刘海。
喘息,发抖,看清水中的倒影连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那不人不鬼的脸,他瞪大了瞳孔一下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他的脸,他的脸!
正在林里采摘药草,赤西仁突然被一阵嘶哑、崩溃的咆哮吓了一跳,是kai的声音。
想想有点担心,他提着木箱立刻往回折返,原以为是那个男人出了什么事,不曾想等他回到小屋,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的腿伤都还没好,能走到哪里?
越想越糟糕,进屋检查自己的药架,他果然发现药架上的药全被打翻,其中有一半的伤药消失不见,那家伙该居然要离开崖底!
……
大雨接连在首尔光顾不停,又是半年一季的员工大会,青狼、龙腾所有的属下依次开着车绕过山道前往自由□□。
和朴灿烈同搭一辆车,因为吃了感冒药,卞白贤一直靠在他的肩膀昏昏欲睡。
单手搂着他,前后均有车辆送行,朴灿烈也靠住车窗,单手撑着脑袋闭眼小憩。
但车子忽然停下,他手滑差点就撞上车窗,低头看一眼卞白贤紧皱的眉头,他懊恼不已, “怎么了,突然停车?”
摇下车窗发现是前面的几辆车在停滞,金范连忙下去查看,“二爷您等等,我这就去前面看看。”
说完冒着小雨跑到前面,金范还没走近就发现开车的几个都下了车,正聚在前面骂着什么人。
“你他妈的谁啊?半夜从山路下面爬出来!”
“不要命了啊!”
“d,哪来的疯子?”
伴着骂声,kai好不容易从崖底找到路攀爬上来,连续三天他气力全失,此刻只能任由他们骂着,想要说什么一直未能开口。
见他有气无力,有人直接把他推到一边迫使他倒在地面,听到痛叫,几个人又补了几脚, “妈的你没听到啊!赶紧走远一点,别挡道!”
“靠,长的跟鬼一样,赶紧滚远点!”
“诶,你们做什么?” 拉开他们挤到中间制止,看一眼趴在地上人,金范发现他浑身包着一个连帽披风,看上去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弯身仔细看了看,雨有些大,他只能隐约看到他可怕的半张脸。
因为丑陋而放弃探究,可他看他们所有人的眼光很奇怪,他一时形容不出。
碍于时间,他不得不让众人回到车上,“算了,只是一个疯子而已,都回去开车!”
“哦。走了走了,晦气。”
“就是,长成那样还出来吓人!”
“真是,见鬼了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