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默默思考着, 最后理智占据了上风,摇了摇头, “我不能这么说, 如果我坚持这么说的话,他反而会更加抗拒。”
“他真的是无神论者?没有任何信仰?”安苏也有些困扰。在她的祖国,和她同辈的年轻人没什么信仰并不奇怪,义务教育再加上后续教育, 除非是受家庭影响很大的,大多数人都把鬼神当做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但在米国, 不说社会主流的清教, 其他乱七八糟的教派甚至邪教都有人信仰好吗?
整体环境下,什么都不信才是一朵大奇葩。
然而她如今遇到的就是这样一朵奇葩。
“据我所知没有。” ke回忆着。“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我是担心, 在他不相信的领域内,如果我坚持这个说法的话,只会让他觉得我有妄想症然后拒绝沟通。”
“你们不是同学吗?就算有些小摩擦,也过了将近十年了吧?”安苏皱眉,“还是说,你们有过更大的冲突?”
“没有,但是他的性格……” ke迟疑了一下,“如果遇到他无法信服的事,他一般只会有两种反应,一是不去管,善待自己的脑细胞;二就是跟着感觉走。”
“你觉得他现在的感觉不是你所期望的。”安苏说,“听起来是个很任性的人。”
ke张了张嘴,没说这种行事作风很受吹捧,不然a也不会获得那个随和包容有主见的评语了。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团队中有一个主心骨是必要的。在小组合作中,最怕的不是只有一个声音,而是声音太多无法统一,到时候各自为政拉低成绩。她曾经也想过做那个唯一发声的人,可事情根本没那么容易。
“但他做出的选择总是对的。” ke也承认这一点,“只有任性而没有能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我告诉你这个,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并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但根据你的说法,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成功。”安苏忍不住沉思。
“但如果你告诉他一些只有他知道的事情呢?” ke说,“你的眼睛不是可以连通阴阳吗?只要让他相信这一点,我想接下来就不会有问题了。”
“当然,我会让他相信的。”这一次,安苏的声音里尽是笃定。
ke松了一口气。
惊魂将定的她此时实在不想离开这里,安苏也善解人意的说她可以暂时住在这里。晚饭是安苏做的,吃完饭后 ke非常坚决的要帮忙洗碗,即使安苏看着她的腿一再的推迟。
三分钟后, ke看着自己被割破的手腕发呆。
“我,我不知道怎么了……碗只是因为泡沫太多滑到了料理台上,然后就碎掉了,我只是想把碎片收拾一下……”结果再次手滑,碎片在手中打滑,稍一用力裂口的部分就蹭上了手腕。伤口虽然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
安苏一脸严肃,握着 ke的手腕,扶着她回了客厅处理伤口,一边止血消毒一边念念有 ke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也知道这应该是某种咒语。她看向厨房的方向,之前已经消散的恐惧再次浮现。
要解决那个怨灵和她下的诅咒有两种方法,一是找一个法力高强的法师直接打散怨灵让她无法超生,二是完成怨灵生前的心愿让她的怨气消散。她目前能找到的唯一靠谱的人就是安苏了,可安苏对那个怨灵只能一时安抚而不是永久解决。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怨灵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才好冤有头债有主的把她送走。
而要查出这一切,必须要有专业的人的配合……
ke寻找的决心更加坚定,这时候手机却想起了短信息的提示音。她有些颤抖的点开屏幕,在看清上面的信息之后,发出了一小声尖叫,“他问你的名字!”
“谁?”安苏的神秘咒语被打算,倒没有恼怒。
“ ke用一只手捧着手机,“你说,是不是因为他也遇到了什么事,终于开始相信那个怨灵的存在了?”
“为什么不是他觉得你被骗了,想找出我的底细来向你揭穿我这个骗子呢?”安苏倒是非常冷静。
被这样一说, ke也有些迟疑,“……不会吧?”
“告诉他吧,我没有什么不能查的。”安苏说,“如果他更相信自己查到的东西,那么就尽管来吧。”
“可是,” ke看着安苏,“你不该承受这样的怀疑。”
安苏嘴角轻轻一翘,“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这下,也许你不用去绞尽脑汁,他会主动来的。”
这成功的说服了 ke,她点了点屏幕,“”这两个词就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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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正在给booth讲着华国特色的鬼故事,hs去递酒的时候听到了一耳朵,然后就原地不动了,这引来了,作为一个混血儿,她对这类故事更是接受良好,她拉来了dr.,在绝不会发生在现实中后干脆承认了这一点,然后两个人就故事的艺术加工讨论了起来。
话题一扯三千里,最后谈到了改编的电影。
“实验室里的人都在电影里出现了,虽然我扮演的不是我自己。”到这件事的时候神采飞扬,“我有预感那会是一部很棒的电影。”
“哦,我听说过,投资很从脑海里翻出许久之前的八卦资讯,“听说在拍摄的时候,还出了一点意外?”
“尸体,你知道的。”booth做了个鬼脸,“虽然工作上总是接触尸体,但在电影拍摄的时候本来的假尸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