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只能拿来装饰一些小东西。
整个屋子摆了很多东西,却也不显拥挤,室内干净整洁,看起来是经常整理的,不过有一点不足,就是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外边的光似乎都被窗纸挡住了。
“这里放的,都是我妻子所用之物,有一些是她生前用过的,也有一些是我后来看到,觉得她会喜欢,添进来的。”何景解释道。
“……”季归然淡淡地看着他,他感到这个温和的男人在看着屋里东西的时候,眼神里有着一意孤行的执着。
莫南倒是被屋内的东西吸引了目光,这里瞅瞅那里瞧瞧,若不是看在那些东西太过干净整洁,他都想拿过来研究一番。
视线略过桌台,他望向角落里那个最大的瓷器,看形状像是个花瓶,高度却到了他肩膀处。莫南小心翼翼地绕过其他小瓷器,研究起獠嗟耐及咐础D峭及赶袷峭嵬崤づさ男〔荩从花瓶的底部一路向上生长,颜色各异,扭曲在一起居然也有别样的美感。
莫南自下而上地观察上去,那些草越长到上面越稀疏,到瓶口处,就余几缕黑色的发丝状,无力地搭在上面。
突然间,他看见那些发丝动了。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然而事实上,那些黑色的发丝真的在攒动。
它们像是被什么拉扯着,慢慢往上挪去,最后居然脱离瓶口浮了起来,莫南错愕地抬头向上看去,继而他看见花瓶上出现一张惨白的女人脸,阴沉着脸披头散发,那几缕黑色的发丝就是她落下来的头发。
“!!!”他吓得一个踉跄后退,差点打翻了其他的瓷器。
再看去,瓶口处又多了两只苍白的手,她撑着那瓶子,企图从瓶内一点点爬出来,她面色如纸,眼珠子血红鲜艳,眼角好像还有血不断地淌下来,视线直直盯着前面的莫南。
“……”
莫南惊吓至极,居然第一反应不是尖叫,他战战兢兢地偏过头,看何景和季归然都一副常态,再看看已经从瓶中爬出的女鬼,感觉心脏都要从口里蹦来了。
“何、何大哥!!”他心惊肉跳地喊了一声。
“恩?”何景向莫南望去,只见莫南脸色煞白地坐在地上,“莫公子你怎么了?”
“那个……我、我想问你一下……你是不是在家里……恩……养了一只……很有特色的……爱宠?还是会爬行的那种?”
何景笑道:“莫公子真会说笑,我单独一人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从未养过宠物,别说我自己,也没见其他人养啊。”
“……”
莫南觉得自己真的要哭出来了,他极力强压着心中沸腾的情绪,才没有让自己的理智分裂瓦解开来。
冷静。
遇慌不乱,临危不惧,方能成才。
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
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
他努力从脑子里搜刮出各种东西让自己冷静下来,实际上自己都混乱得不知道自己在想些啥。他咽了口口水,又朝女鬼的方向望去,对上那血红的双眸,浑身一阵激灵,他警觉地面朝着她,颤栗着一步步后退。
见他要远离的模样,刚从瓶中爬出来的女鬼伏在地上,要向他靠近似的,往前移动了一些。
“别过来!!!!!”莫南忍不住喊了出来。
屋内其余的两人被他的叫喊吸引了注意,向他投以疑惑的目光。
“……”莫南看着如瞎了一般的两个人,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急中生智一跺脚再碾了碾地,煞有介事道:“没、没事!这里有只蟑螂!已经被我踩死了哈哈哈哈……”
在他装模作样的时候,女鬼已经匍匐到他的脚底下,苍白的手覆上他的腿,还意图顺着往上摸索,莫南向下一看,差点吓得假笑声变成了真哭声。
他手忙脚乱地用力甩了甩腿,也不管甩开了没有,直接往季归然和何景俩人的方向奔去。莫南溜到季归然的身后,也不管季归然乐不乐意,死死揪住他背后的衣裳,再从他肩旁缓缓探出头,警告的眼神仿佛对女鬼说:这家伙比你更可怕!不想死就别过来!
“?”季归然对他反常的行为感到很意外,“干什么?”
“那什么……我经过跟蟑螂的艰苦斗争……感觉你的宽阔的肩膀甚是有安全感……”
“……”季归然看智障一样的眼神。
那女鬼见状,倒是没有要继续过来的样子,她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一步步踱步到何景的旁边,用手环上他的脖颈,这一幕看的莫南毛骨悚然。
他害怕这鬼下一秒就会把何景撕成两半,想叫他快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急的额头直冒冷汗,手不禁攥紧了季归然背后的衣服。
只见那女鬼并不是想伤害何景,她搂着他的脖子,双脚悬空,头发披散下来落在他的肩头,埋头在何景的颈侧。若不是场面太过诡异,倒真有几分如胶似漆的温馨感。
这时候何景突然开口了:“每次……来这里,看几眼这些东西,我就会觉得心安无比。”
……
他继续说道:“这里都是她的东西……看到它们,就感觉我妻子还在我身边一样。”
……不……那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她好像确实在你身边……
莫南憋着满肚子话语不能说,欲哭无泪。
“真是,一进来就忘了正事,”何景想起了什么,“我带二位去下一个地方吧,你们应该也想快点找到那条蛇。”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