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季归然置若罔闻,当什么都没看见般,直接掰过他的脸,作势就要吻上去。
莫南心中狂骂着阴险小人,抵抗无果后干脆放弃了挣扎,闭上眼不看他的脸。
见身下的人老实了,季归然也玩够了,他本想就此放过,不料看见下方的莫南紧闭着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样,甚至微启双唇,像是等待着什么被灌入似的。
季归然只觉心脏被什么挠了一下,然后他就……
他就直接把嘴里的那药咽了下去。
莫南等半天也不觉他覆唇上来,这才反应回来,睁眼怒视道:“……好啊,你敢耍我?!!”
“怎么就不敢了?”季归然蔑笑。
“你还要不要脸!”
“是你先不要脸在先。”
“我……你……咳咳咳!……”莫南肺都要气炸了,加上喉咙的不适,忍不住一阵猛咳,这次更惨,他觉着咳出来的是胃里浓浓的药味,不禁眉头紧锁。
季归然见他这般惨样,也不好多加讽刺,多一吵不如少一吵来得清净,于是不再搭理他。
正好莫南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跟季归然争吵只能越来越气,尤其是这种咳嗽状态下,干脆不予置理更舒适点。
一切都寂静了下来,两人互不搭理了好长时间。
莫南逐渐把憋着的气腾了出去,顺道捡起了几天前的回忆。他还记得病倒前,得知了这屋里书房里的秘密,那扇不知通往何处的铁门,和可能进入门内的印蛇。
印蛇和铁门之间有何联系?它又和季天泽有何联系?季天泽又与何人有着联系?
问题越想越多,乱成一团麻挤在他脑中,越理越难清晰,莫南便不再去想它们,好在那中药的药效上来了,他的病状好了不少,绞尽脑汁过后头也不是很痛。
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他斟酌着是否应再去书房探查一番。
身子比脑筋动的更快,他不由自主地就下了床欲往外走,不料他刚一站起来,下一刻又坐回塌上。
脚痛。他扯扯嘴角。
“……喂,”他只好拉下脸皮,对着季归然开口,“起来啊。”
“作甚?”
“扶我。”
季归然听他如此理直气壮的命令,想都没想就道:“不扶。”
“扶不扶?”
“不扶。”
“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扶。”
“……”莫南咬牙,感觉好不容易消了的气又只多不少地回来了,他勉强容忍补充道,“干正事。”
“自己去。”季归然云淡风轻地拒绝。
莫南表示好气,相当气,气之又气。正当他打算着拼劲全力跟季归然打个你死我活之时,房间的门从外被推开了。
“你们好了没啊?我锅都洗完了都不见你们送……”季天泽抱怨着抬脚进房,当他看见莫南毛发都要竖起来的样子,一阵心惊,“阿莫你……去村头洗剪吹了?”
“我想去村头杀人。”莫南恨恨道。
“啊?”
“没事……”他忍忍咽下这口气,朝季天泽挥了挥手,“天泽你来的正好,扶我去书房吧。”
“你要去书房做什么?”季天泽嘴上问着,人却也屁颠屁颠地过去。
“我再去探查一下,总觉得疏漏了些线索。”莫南整个人被托起来,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那就去吧,你好像对那条蛇很感兴趣?”
“算是吧……得找到它,顺便也可以帮你打开那门呀。”
“好啊好啊,我们快走吧~”季天泽乐呵呵地带着他往外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季归然坏笑着说道,“对了,既然你闲着,那就把碗拿到厨房去,记得洗洗再放好啊,别忘了。”
“……”
季归然莫名其妙被指示着干事,看着莫南和季天泽二人融洽地离开屋子,心中的不悦更是翻了一番。
此景萧瑟非常。
“哎哟怎么那么想笑……”季天泽边走边嗤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莫南不免疑惑地问道。
“就是脑补了一下ntr现场,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哈哈哈……”
莫南有点郁闷,真是不知道这人整天都在说些什么,不过他现在还扶着自己,就不计较这些算了。莫南忍住了想白他一眼的冲动。
季天泽倒是对他的鄙夷毫无察觉,笑够了的他欣喜着一张脸,搀着一瘸一拐的莫南走到了书房内,径直就到了那幅水墨画前,他刚想一把掀开那画,就被莫南阻拦了。
“等等,让我看看它。”他道。
季天泽也不着急,就收回手,让莫南端详起画来。
莫南的目光从上到下在画面粗略扫过,随后凝视着画中的内容。这是一幅山水水墨画,简单的写意手法,从上到下以山的景色为主,可想象到画的主人仅用寥寥几笔,就描绘出连绵起伏的山脉,和其周围萦绕着的蒙蒙云雾,使人恍若身处这淡然脱俗的意境之中。
除了山,其他一些地方还勾勒出几处小屋,屋旁站有几人,虽画着简单,却十分生动。莫南不禁佩服起作画者的功夫来。
“好看吗?”季天泽见他入神,说道,“这是何大哥画的。”
“这样啊。”莫南会意,他想起在魂山乡何府里见到的云霜悦的画像,心道何大哥果然画功深厚。接着,他不再流连于这幅山水画,而是直接将它翻了上去。
画后是那天见到过的铁门,今日晴天的光线比较充足,他看得更清晰了